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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意志[快穿]——慕沉歌(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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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将夜也没生气,对他认死理的属下向来宽纵,道:他骄傲着呢,寒毒发作当然不肯让旁人在侧伺候。

他想起上次寒毒发作时,对方那副挣扎痛苦的神情,越发心疼,道:药熬好了爬墙送过来,敲三下窗户。

影九这才恍然,谢湛把自己的弱点守的死死的,除却心腹,一概都不知晓。难怪他如何问,总管都是顾左右言他,死活不肯说,却又与将夜打起哑谜。

将夜却是眨眼间,就轻身走远了。以他的技巧,躲开所有人的视线翻墙进内院,并不是什么难事。

月至中天。

将夜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庭院里,见屋内连烛也没点,只有炉火的微光。他攥紧了自己手里的白玉药瓶,叹了口气。

他总归不可能砍了我罢。将夜想道:若是再见他一次这副模样,按照小王爷的性格,定是要恼羞成怒的。

但谢湛太傲了,试过那么多方子也没能把沉疴入骨的寒毒祛除,便下了狠心将其压制到特定日子,免得自己在毫无防备之下暴露弱点。

即使这个法子对身体无益,他也依然如此做了。

将夜干脆利落地劈断了门上的锁,进了屋里。甫一踏入,热浪便迎面而来,将夜长长吐出一口气,见瓶子里的桃枝都被烤的有些蔫了,不知人是什么汗流浃背的模样,心里一紧。

然后他听到屋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喘,压抑又痛苦,并无一丝旖旎。

这声音让他脑海嗡的一声,心脏被揪紧了,他快步往里室走去,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听到一声压抑的声音。

滚出去。黑暗中,这声音低沉嘶哑,带着刻骨的寒意。本王命令你,滚出去!否则杀无赦。

他不可能让任何人见到这副在黑暗里舔舐伤口的模样,太脆弱,太彷徨了。

是我。将夜反手把门一关,声音淡而沉稳。他道:我反正是不会走的,您若是爬的起来,就自己砍死我。

将夜!你真当我不敢?谢湛怒极反笑,咬牙切齿道:再说一次,你出去!他却全然不提打打杀杀了。

将夜的侧脸被炭火橘红色的微光,照的格外温柔。他笑了笑,然后走到床前,隔着朦胧如水的帘子,道:小王爷,既然我是您的帐里人,总是要暖床的吧。

你!谢湛被他这个时候堵回话来,伏在床上,气的脊骨微微起伏,显得孤傲又脆弱。他见自己方才还用笔描摹过的人影,此时站在他的床前。

竟是如此富有侵略性。

谢湛扯了扯自己捆得死紧的手腕,只觉自己用这副模样面对他,着实太过。却又被骨髓里的僵冷刺痛,牙齿打着颤,却没忍住一丝压抑的闷哼。

蚀骨的冷意让他仿佛在冰天雪地里行走,肌骨都在痛,冰雪刺入骨里,冻起了他的血液。

将夜毫不犹豫地就掀起帘子,面前的景象让他眼神一深。

谢湛正陷在床铺里柔软的锦被中微微颤抖,汗湿脊背,身上素色的锦袍下是纤细的腰。他微微扬起雪白脖颈的模样,连肩胛骨都在舒张,仿佛绝望的天鹅。

他把木片上咬的全是齿痕,脸色苍白的像是冰一般,唇色也白的透明。

谢湛用手肘撑起身体又重重跌落在床上,抬起眼眸往向掀起帘子的将夜。

而谢湛的眼神,实在是太孤傲,却又太脆弱了。

仿佛碎光即将从那漆黑的眸底跌落,所有汹涌的情绪,隐忍与绝望都倾注在这一眼中。

仅是一个回眸,将夜就像是被直击灵魂一般,连理智都忘了。

他近乎是不容置疑地握上他被绳索磨出红痕的腕子,用内力一振,便把绳索震碎,然后狠狠地把人锁在怀里,用几乎要把他揉碎的力道抱紧。

将夜的身体烫热,而谢湛却冷得像一块冰。

唔将夜你发什么疯?谢湛被这么一抱,漆黑的发被冷汗黏在耳侧和脸颊处,现在却如流云一般散落。他先是一僵,被温暖熟悉的身体拢在怀里,让他舒服了很多,但他依然抿着唇抬起眼,固执地道:放开我!

别这么看我,小王爷我会疯的。将夜的声音嘶哑,却柔软的让人要融化在这片汪洋之中。

这一眼与记忆重合,仿佛火种,点燃他所有的激情、爱与渴望。

他唇齿中溢出一声叹息,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却是更将对方拥入怀中。

这种激烈的情感,没有出口,无法言语。

将夜只得唤他的名字,带着柔软的叹息:明澈。

谢湛不答,只是冷的全身颤抖,骨头像是被磋磨一般,蚀骨的冰寒。

他挣扎未果,被牢牢地锁在怀里,声音里隐隐带着些轻颤:抱够了就出去,我不需要你暖床!然后又遮住自己的眼,低声道:就当给我留点尊严,别看。

他性子孤独,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露脆弱,此时便像是被侵犯了领地一般,竖起浑身的刺防备,却又在对方的攻势下丢盔卸甲,徒劳抵抗。

他真的感觉到肢体接触的地方产生一股热流。将夜在用内力帮他取暖,滋养他空荡的经脉,这种感觉太暖和,让他推拒的动作也无力了。

明澈,别赶我走好不好。将夜一下一下地抚弄着他的脊背,声音温柔。我想陪着你。

这简直像是情话了。

谢湛蜷缩在他的怀里轻颤,这次他没有发烧,是清醒的状态下被圈在怀里。可是他被窥见这般丢脸的模样,却没有生出丝毫被冒犯的感觉。

乱了,全乱了。

都这样了,他还不想砍了将夜,只想沉沦下去,他大概是疯了。

还疼不疼,冷不冷?将夜烫热的手掠过他的脊背,覆上他的腰际,温热的内力揉散了他身体里的寒意。他低下头,亲了亲他的发际,然后道:还有哪里痛,告诉我。

被暖意侵入的感觉,酥麻至极,谢湛觉得缓和了些许,却又埋头在他的臂弯里,恼道:唔你别碰。

尾音却带着些酥麻的温软。

可将夜哪里肯听,自顾自地解了自己的外衣,把他按在自己怀里。

你先忍一忍,等药好了,你就没这么冷了。将夜道。

哪来的药?

我去寻了药王要方子,又好不容易把药材凑齐,若是信我,便试一试。将夜抚了抚他的后脑,十指梳理着他潮湿的发丝。你这样忍着始终不是办法。

谢湛心里一动,却又抓着他的衣领不说话。

原来他今日离去,是去寻药了么。

谢湛的反抗也没那么激烈了,像是闹累了一般,窝在他怀里认命地不动了。

男人冷雪与血腥的气味很好闻,谢湛被蛊惑一般,嗅了嗅,只感觉苍白的面上又显出绯色。

他也就在这时候粘人的很。

将夜是体会过小王爷这幅样子的,难怪对方会把自己关起来,谁也不见。

将夜捏着他的下颌,挠了两下,柔和地道:明澈,你竟然是认味道的么,那我要多陪陪你了。

陪到床上,你当真是敬、业、啊!谢湛哽了一下,双手被制住,他愤愤地往将夜脖颈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在喉结处留下一个牙印。

将夜被咬了一下,先是错愕,然后又觉一阵头皮发麻,欲望让他的眼底都有了些通红的血丝。往喉结处咬,简直是在试探他的底线,让他发疯。

可他对着对方如此脆弱的模样起心思,却不能碰一根指头,实在太难熬了。

将夜道:你别闹,当心我真的做些什么。他早就在对方回眸一眼时被撩起了火,却又生生压下去,此时别提多难受了。

谢湛垂着眼,脑子一片浆糊,也领会不了他话里的暧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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