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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这样了。”阮渔说,“我不会为难自己的,也许哪天彻底想开了,就会懂了吧?”

她转头看了看墓碑,又看了看戚蓝,“既然来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也给我爸妈磕个头?顺便……改个口。”

戚蓝当然没有不愿意,干脆地跪下来。第一个头磕下去的时候,估计是太激动了,没掌握好力道,发出了“咚”的一声,把阮渔吓了一跳,心里那些复杂阴翳的情绪,瞬间就都被吹散了。

第69章我们结婚吧

可能是见了家长,过了明路,算是有了身份,下山时,戚蓝便不再避讳,一手拎着要还给管理处的盆,另一只手紧握着阮渔的,用自己的掌心去焐热她冰凉的手指。

大概是上午十点左右,阴沉了一早上的乌云似乎也被风吹开了一些,露出云层后隐隐绰绰的太阳,晃着不甚耀眼的白光。

阮渔沉重的心情,也像这黑沉沉的乌云,被吹开了一个口子。

走到山下,她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白色的墓碑和苍翠的松柏层层叠叠,交替而上,一派森然肃穆,像是人们妄想着的那个死后依旧秩序分明的世界。

小时候她在课本里读到“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一句,总觉得十分难过,好像一个人被全世界遗弃。然而此刻,她却突然堪出了一点别的情味。

这是陶渊明为自己拟写的挽歌。一个人明知自己要死,还能写出这样的诗,以旁观者的角度去模拟自己死后的出殡送葬情景,对这个世界纵有留恋,心里也是极为坦诚的。既然如此,又怎么会为了自己被世界遗忘而悲伤?

所以下一句是,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已经死去的人另有归宿,人世间的一切都已经与他们无关。而她手里牵着的,才是未来、是尘世、是一切生的力量所在。

直到回到车上,被空调的热气扑了一脸,阮渔才回过神来。

刚才在山上哭过,眼下的皮肤被山风刮得麻木了,这会儿暖过来,她才感觉到一种迟钝的刺痛。阮渔正要抬手去擦,被戚蓝按住了。她抽了一张湿纸巾,特意放在空调口吹了片刻,才凑过来,细细替阮渔擦拭眼眶周围的那一圈皮肤,然后又用干燥柔软的纸巾将湿痕抹去。

“这样好点了吗?”她端详片刻,见这一小片皮肤还是红得厉害,不由有些担忧地问。

那种仿佛要被风吹得皲裂的感觉仿佛也被纸巾擦去,只余一片干爽。阮渔点了点头,“已经好很多了。”又从戚蓝手里接过了湿巾,同样替她擦了一下眼周。这家伙刚才也陪着自己哭了一场,这会儿同样两只眼睛都红红的。

戚蓝任由她动作,打量她一会儿,确定她没有不适,这才笑道,“你现在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兔子。”

又白又软又可爱的那种,眼睛还红红的,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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