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还记得年前那几个人贩子吗?”傅斐鱼善意的提醒道,“就是我协助城门口官兵抓获的。”
“原来是傅少侠,久仰。”嘉兴知府脸色再次变化,挤出了一个笑脸。
原来这就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擒拿人贩子的那个侠士,看来这一次事情有些难处理了。
作为一个府的最高行政长官,嘉兴知府知道朝廷对待武功比较高的江湖人士都是有优待的,非三品以上或者专门的衙门是无权抓捕审理这些人的。
要是他料想的没有错的话,眼前的这个年轻男子也应该是其中一员。
“大人,我记得朝廷对食盐的价格是有规定的吧?”把身份挑开有些后,傅斐鱼就直接切入正题。
嘉兴知府摸了摸胡子脸上有些为难的神色,“这个确实是有规定。”
“大人还记得其中对盐帮定价的规定吗?”傅斐鱼接着问道。
“这个自然知晓,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固定,价格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嘉兴知府斟酌着回答。
特殊的武林人士的奏折有资格直达天听,他的每一个回答都必须要谨慎一些才是,可不能被随意的抓到了把柄。
“那知府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可以不必遵守朝廷规定的限价?”傅斐鱼拉住牧轻尘的手,示意她不要开口。
“这当然不行。”看着在台下站着的傅斐鱼,知府突然觉得有些头疼,这种人最难处理了打不得骂不得,难搞的很。
“大人的意思是盐帮可以随意提高价格,而我们就不能提高?”傅斐鱼一脸震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难不成这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傅少侠,慎言。”接二连三的被傅斐鱼挑衅,嘉兴知府肚子里也有了一些火气。
“盐价一事朝廷的不插手的本意就是让百姓自己调控,如今晒盐的成本增加了,本官也不能罔顾民意压着他们低价贩卖。”想不到说辞解释后,嘉兴知府干脆就打起了官腔。
“至于零售的价格,据我所知盐帮的人也并没有把价格调高很多,无非是你们少赚了一些钱而已。”嘉兴知府淡淡的说道,语气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和善。
“我知道傅少侠一心为民,只不过是少赚了一些银两,相比少侠还是愿意薄利多销的吧。”
嘉兴知府这一番话下来,直接把傅斐鱼状告盐帮打成了是为了自己店铺的盈利,一下就把格局定成了私人恩怨。
“这个我自然不介意,不过我对盐帮涨价的行为非常介意。”傅斐鱼当然不会任由嘉兴知府这样定性案件,淡定的反驳这,“我就是想问一下大人,盐帮是不是可以在嘉兴府胡作非为,私下决定盐价,看不顺眼的人就可以随意威胁他的姓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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