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河中央的塔桥是伦敦一处著名的景点,桥中央的两座塔楼耸立,尖尖的顶远看像华丽的王冠。目光从远处移向近处,维多利亚堤岸有许多游人,各国各色人种都有,还有许多写生、卖艺的街头艺人。
前方车辆开始移动,陆雪遥转动方向盘,车子缓缓向前驶去。
尤忆端坐在高脚的凳子上,面前摆了个画架,她正低着头收检画纸和颜料画笔,眼下突然多出一双腿,纤细笔直的腿上裹着紧身的裤子,脚上踩的是白色的匡威鞋。
“抱歉,已经收工了——”脱口的话语随着她抬头的动作戛然而止。
陆雪遥站在画板一侧,双手拢在大衣口袋里,低头静静看着她,“好巧。”
穿着连帽卫衣的女孩从惊讶中回神,闻言一笑,“是啊,好巧,你怎么来这里……?”这边离她家有段距离,不过人流量很大,她才会挑了这里作为街头绘画的地点。
“来办点事,正巧路过,就看见你了。”
“这样......”
尤忆抬手想挽耳边滑落的发丝,却被一只手拦住了。也许是在冷风中一直握着画笔的缘故,与她冰凉没有温度的手不同,陆雪遥的手温暖干燥,散发出源源不断的热量。
那只手自顾自靠近,将她脸颊边的发拨到了耳后,柔软的指腹触碰到耳尖,轻柔的一触即离,火热瞬间蔓延开来。
陆雪遥表情很一本正经:“你的手上有颜料。”
尤忆脸都红了,她总觉得耳朵像被轻轻揉了一下,可看陆雪遥面色如常,她手指上确实沾了颜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谢谢你。”
看她耳朵尖红透了,像一块通红的美玉,陆雪遥摩擦了下手指,蹲下来笑道:“不用,我来帮你收拾吧。”
尤忆画画的工具都放在地上,她带了一个帆布包来装画具,画板则要背到肩上带回去。被新认识的朋友发现自己在街头画画,虽然是很正当的事情,她还是显得有些窘迫。可来自朋友的好意,也不能贸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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