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乃中书令江家江自流,见过陛下。”江自流明显喝多了,俊秀的脸上荡着殷红,他脸部轮廓本就柔和,在这抹红晕下,更是秀美。
“江家什么时候有这位公子了?”
“听闻是那私生子,今年才接回来的。”
女眷那边窃窃私语了起来,这男子却宛若没听到一般,站在那里自有一种风流的感觉。他衣衫不整,头发也不知何时散落了一些,不显狼狈,反添风姿。
“哦?不知你要表演什么?”初闻昊饶有兴趣地问道。
“这琴棋书画,文韬武略,草民全都不懂。”江自流殷红的唇角一勾,加上那一对狐狸眼,像是只夺人心神的公狐狸。
中书令脸色顿变,连忙站起来告罪,“微臣教子无方,唐突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
“我还没说完呢;”江自流不领情,半醉半醒似的撑着桌子以防自己掉下去,“但是要说唱曲儿,我敢说这皇城没有人能胜过我。”
众人都惊了,没有想到这男子竟然要表演唱曲,而且看这架势,明显说的是在风流场所唱曲。
“逆子,尔敢!”中书令冷汗都出来了。
初玉尘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个男子,对初闻昊说道:“父皇,臣女对此很是感兴趣。”
“朕也感兴趣。”初闻昊眯着眼睛,笑道:“江大人不必拘着孩儿们,人不风流忹少年啊,你大胆地唱,唱好了,朕有赏。”
江自流眉毛一挑,风流韵味好似在这一刻更是浓郁了起来,“多谢陛下,那草民就献丑了。”
全然不顾他父亲难看的脸色,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忘一甩衣袖,艳红的光色扑了他父亲一脸,他从头到尾都是噙着一抹笑容,这笑容不同于一般男子的爽朗,分明是一点勾人,一些脸皮薄的女子和他对视上时候,都会红了脸。
他命人在台上摆了一张桌子和几个酒杯,突然转头对初闻昊道:“草民斗胆再借一人。”
“谁?”
“差一琴音相伴。”江自流眼波里满是笑意和醉意,双袖一摆直接席地而坐,手肘撑着桌面,随性看向秦玄珂。
不少年轻男子暗自咒骂一声,想不到他竟然还想让秦玄珂为其伴奏。
秦玄珂倒是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个男子,见初闻昊朝自己看来,她起身行礼,道:“民女不才,愿为这位江公子奏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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