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少年,就已经能做到这一个地步,若是她彻底成长起来,也不是会是什么光景。
张震丘忌惮柳斐然,忌惮这个得到了圣上恩宠的后生。
但是让张震丘看不明白的是,朝中这一趟浑水,除开柳斐然之外,好似还有另一个势力的插足,但是这个势力从何而来,张震丘无从而知。
潘良死了,在刺杀柳斐然的时候反被杀。这一件事毕竟也掀起了暗地里的一层波浪,张震丘当然知道。
潘良的死和他没有分毫关系,征西将军是个莽夫,他不屑于拉拢。他们的参与,也只是一个意外。而张震丘想知道的是,是谁动的手,把潘良杀了。
柳斐然?不,柳斐然没有受伤的迹象,而且她原先的伤没好,根本就不能动手,所以一定不是她。
他派人去查看过潘良的死因,他身上一共有两个伤口。两道都是极深的伤口,一道在肩膀,一道在胸前。杀潘良的人伸手很是不凡,因为他的武功不低,而敌人可以只在潘良身上留下两道伤口,就证明这个人没有和潘良过多纠缠,就了结了潘良的性命。
潘良之前可是在柳斐然手下逃脱过的,但是却被这个人给杀了,这个人到底是谁?会帮着柳斐然杀了潘良的人,那么极有可能就是自己的敌人,而这人,现在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就要给自己一口。
这皇城中的势力,不外乎那么一些人。张震丘当了这么多年的官,对于明里暗里的势力都有所了解才是。然而与柳斐然亲近的这个人,或者是这个背后的团体,却让张震丘感觉到陌生。
就好像是张劲竹一事,如果没有人暗中帮忙,他可不相信那个百姓能够走到皇城中告状来。天底下受辱的女子如此之多,就算是在这皇城脚下,也未必能够能够伸冤,但是那小百姓却做到了。
这背后一定有人在指使,但是这个人是谁,目的是什么,张震丘猜不到。
张震丘神色阴晴不定,然后就听到外边的人说道:“老爷,小的回来了。”
张震丘把这些暂时想不通的事情压下,“进来。”
进来了一个中年男子,他神色恭敬地说道:“老爷,查清楚了。”
“说吧,怎么回事。”张震丘喝了一口杯中的茶,已经放凉了的茶,苦涩不已,让他微微皱了皱眉。
“小姐最近在外接触的是江家公子江自流。”
“江家?哪个江家?”张震丘眉头顿时紧皱,听到自己女儿在外接触陌生男子,不好的预感就涌上了心头,“这到底是哪家的兔崽子,竟敢勾引歆儿,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是江中书令的江家,江自流是江大人的庶长子,常年在外,因江大人的嫡子病逝,这才接了回来。”
张震丘一怔,对于这种小事他从来不曾了解过,对于这个人更是没有一丝的了解,只是单从这样的条件上来看,就足以让他震怒了,“庶长子?!还是常年在外的庶长子?!歆儿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