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言?我看你心里倒是明镜似的。”张震丘一想到自己女儿就觉得生气,“江公子本事不错,把我那小女儿迷到绝食也要嫁给你,可惜我这太尉府,不是那么好高攀的。”
“绝食?”江自流一愣。脸上翻涌了各种情绪,最终恢复了平静,不过眼底的心疼,倒是被张震丘看了个明白。
江自流问:“怎么就闹起了绝食?张小姐没事吧?”
知道心疼关心,称呼上也保持了距离。
“哼,若不是你,歆儿又怎么会闹到这一个地步?”张震丘是怎么都吞不下这口气,“你倒说说,你打算如何?”
江自流自知这个时候是万万装傻不得的,便也思虑了一下,神色也从那风流不羁的模样变得正经了下来。可别说,他正经的时候人便显得沉稳,看不出是浪迹在花楼里的公子哥们。
“下官自知配不上小姐,故而也一直不曾踏越雷池半步。”他小心斟酌着用词,“也深知自己过去放荡不羁,难以让人信服把女儿嫁给我,故而最近也谋了一份差事。差事虽小,可也先做着累积经验,日后再寻方法往上走,终归也是一条出路。”
听得他对自己的未来也算是有规划,张震丘脸色才稍微好了一点下来,“那按照你这样走法,什么时候才有资格娶我歆儿?”
江自流微微一笑,那眉梢风情真真是引人注目,怎能该是女子的风情,搁他身上也是如此适合呢?只听得他铮铮说道:“尽我所能,听天由命。太尉若是对我不喜,我再努力,也不过是徒劳,毕竟再过个五十年,也不可能能达到太尉此等高度。若太尉觉得我还行,那也会酌情一二,是否良配。”
“哼,你倒是看得明白。”张震丘冷哼一声,“以你这样的条件,你觉得老夫会放心把女儿交给你吗?老夫的女儿,不敢说比公主郡主富贵,可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你又拿什么给她幸福?”
“幸福又岂是那外物可比拟的?”江自流含笑说道,不卑不亢,“再以下官虽不成才,可也是中书令家中唯一儿子,家中人口简单,亦有一些薄产支持,这辈子吃喝也不是问题。”
“中书令家产再如何厚实,难道比得过老夫?”张震丘不屑一顾。
“太尉府中自然厚实,可我也不缺这点钱财。”江自流同样也表现出来了不屑。
这让张震丘又是恼火又是觉得还行,说到底,江自流这个人,长了一个好皮囊,虽风流也不惹事,家境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好,出身低微但人也不卑不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