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说得极是,从这一个方面,丞相则派人去查了当年徐大将军与太尉之间是否有间隙,发现确实是有。其一,徐大将军是先皇的宠臣,手握重权,掌兵马十五万,在军中威信极高。对于军中之事皇上经常不问太尉,而问徐大将军。”
“其二,徐大将军一生简朴,但太尉是极尽奢华,故而多次上谏朝中官员腐败,若是能朴实一些,军粮军饷何愁没有下落?而后太尉才收敛了他奢华的作风,变得低调下来。此事就涉及到了一个问题,军饷。”
军中的事情听得初玉尘头疼,这些混乱的关系和不明了的目的,让她听得头昏眼花,可见着两人说得兴起,分析得头头是道,暗道自己果然是差远了。
“军饷一事还未得知是何种情况,不过柳某曾听生父说过,徐大将军与太尉在朝中经常博弈,对政事上有不同的见地,不知是否有此事?”柳斐然问道。
“确有此事,而徐大将军死后,朝中武官多为以太尉马首是瞻,所以若是背后有黑手,那恐怕此事与太尉脱不开干系。”郭唯说道。
两人又于徐大将军一事说了良久,最后柳斐然把郭唯送走,心事重重地回到了书房里面。初玉尘听得是头晕眼花,自己走了好几圈,才觉得舒坦了一些。见柳斐然这般模样,担忧地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没事。”柳斐然摆了摆手,却又在书桌前坐了下来。
此时天色渐晚,书房里又渐渐陷入了昏暗之中。初玉尘乖巧站在下方,见着柳斐然沉思的样子。她那双桃花眼,平日里温柔似水,一旦思索起来之时,又深邃迷人。
想了片刻,柳斐然突然想起初玉尘还在,便回神笑道:“殿下恕罪,微臣想得入迷,怠慢殿下了。”
初玉尘唇角弯弯,“姐姐言重了,不过尘儿愚昧,听姐姐与郭先生对话,听得尘儿糊里糊涂的。”
柳斐然微微笑了笑,“大概是一些关系殿下尚未了解透彻,殿下过来。”
初玉尘走了过去,柳斐然便把她抱入怀中,摊开了一卷白纸,提笔沾墨,在纸上写下了两个名字,一个是秦丞相,一个是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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