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防柳斐然真的生气,导致不肯住在皇宫中,初玉尘还是不敢再一次亲过去,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慢慢地被压下来。
科举的步入正轨,柳斐然作为主要负责人,其实很是忙碌。初玉尘现阶段要做的只有看书、看书。柳斐然没有时间教她,于是这个任务又落在了张松身上。
张松与一开始的自大顽固相比,明显有了不少的改善,看来辞官一事对他也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初玉尘现在是天子,张松更是不敢对她有丝毫不恭敬,所以反倒是处得比较融洽。
张松教得认真,初玉尘渴望能学多点东西,早日能够帮到姐姐,也学得认真。但因为初玉尘时常有一些突发奇想的看法,导致两人时常争执不下。有时候是初玉尘争执赢了,有时候张松占据了道理,最后倒是显得两人关系和睦了不少。
张松不得不承认,撇开自己不喜女子这一点来看,初玉尘绝对是一位聪明的皇上。想法有时候虽有点异想天开,但却完全不拘于原有的形式,通常反而被她找到了另外一条出路。
他又想起那个在朝堂里侃侃而谈,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贵族,可谓是大杀四方的柳斐然。这一对感情极好的君臣,其实出奇的相似。
胆大心细,不拘一格。
这天下啊,到底还会是他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
在皇宫之中略显平静的日子,流逝得异常得快。眨眼间,童试便考完放榜了。
童试录取范围大,全天下能过童试比试的人绝对不少。故而整体名单是不可能上报的,只报上了各个乡镇的魁首,饶是如此,那名单也是排了长长的几页纸。
梁仲焕也知日后再也荐举,便早调整好了心态,此时他看起这名单来,也颇为欣慰,“也不知到了乡试时候,这上面的名单会出现多少个人。”
叔青司笑道:“童试过了的人,这一次有两千七百多个,到时候乡试,各洲录取名额也不多,如此一来,筛选了不知多少人去。”
梁仲焕道:“毕竟是第一次,而且开始得有些匆忙,各个地方发布命令到举行比试,时间太短,准备得并不充足。听说有些地方考试当日下雨,安排比试的地方又是一大片的空地上,那一场比试是全军覆没。”
苟宿冷笑一声,说道:“想要一步登天,吃点苦算什么?这也只能该他们倒霉,遇上了老天爷发威,横竖童试每隔一年还能再考,又怕什么?”
叔青司又说道:“可到底风餐露宿着也不合适,今年也就罢了,时间来不及,后年童试再开科的时候,总不能还是这样吧?”
这一件事主要还是柳斐然负责,所以梁仲焕听了叔青司的话之后,转头问道:“柳大人不知意下如何?”
柳斐然本就已经得罪人了,而今讨论到细节的时候,她谦虚得很,“各位大人说得有道理,考试一考便是三日,不得妄自走动,睡也只能睡在原地,若遇上暴雨暴晒天气,实在是太过倒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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