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斐然虽然疑惑,可也没有追究,又说道:“近日祁城流传了一个说法,说苟大人并非轩郡马的亲生儿子,而是郡主与其他男子所生的,陛下可有耳闻?”
初玉尘又重新靠在了御座上,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传出去了?不错。”
柳斐然一怔,问道:“是陛下指使的?”
初玉尘颔首,“是朕让人传出去的。”
“为何?”
“苟大人太闲了,总要给他找点事做。”初玉尘轻轻一笑,“再者朕该要行冠礼了,太师您也在为朕准备执政的事情,现在苟大人若是出点什么事情,太师您也少一些阻力。”
柳斐然明白过来了,初玉尘之所以走出这一步,还是为了干扰到苟宿,最好是苟宿因为怒意而不小心犯了一点事,那就最好不过了。
虽然这样的行为似乎并不是很光彩,但身为帝皇,初玉尘这样的手段并没有什么问题。柳斐然为这样的初玉尘而感到高兴,说道:“既然如此,那微臣提出执政的事情可以稍微往后押一下,先等着看苟大人这边情况如何才行。”
初玉尘说道:“苟大人好对付,现在难对付的叔青司。而今货币推行一事让他声望鼎盛,朝中不少大臣都以他看齐,他若是借口拖延,恐怕就是个问题了。”
柳斐然也知这个情况,微微皱眉,“陛下执政乃是理所应当之事,就算他有心拖延,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陛下请放心,微臣定会留意他的。”
两人说起朝堂中的事情,朝堂的事情讲完了,就说到了大臣们的私人问题。柳斐然说道:“昨天叔大人儿子婚事订了,对方为大司马的女儿。”
初玉尘眉头一皱,“朕竟对这件事情一无所知。”
柳斐然说道:“微臣也是才刚得知,叔大人对于此事隐瞒得极好,一直没有透露过风声。”说完这一些,柳斐然又有点好笑地说道:“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微臣没有在内室的朋友。”
像柳斐然的母亲,不爱交际,故而很少和官眷来往,消息就不灵通。而她自己没有内室的朋友,更是消息传不到这跟前来。
柳斐然正色道:“陛下,我们不妨在内眷安排一些人手,就不会有今日这般情况了。”
还是根基太薄,且初玉尘也没有想到这一方面。为官者不仅仅是一个人的事情,而是一个家族的事情。从他妻女走向就能看出很多东西来,但是她们在这一方面略有欠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初玉尘手指敲打在案桌上,然后说道:“太师,您与秦丞相算是师生关系,而卫尉贾大人也是当年秦丞相一手提携上来的,算起来,您和他还是师兄妹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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