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自流狐狸眼一眯,“你当真对陛下一点感情都没有?”
柳斐然缓缓摇头。
江自流没再说什么,只和柳斐然喝酒,过后离开。
柳斐然喝得颇多,桃花眼里都有了一些迷糊,送了江自流走,她眼中的迷糊褪下,分明清醒得很。她静静地盯着一个空处,却想到了刚和江自流的对话。
她是否对初玉尘没有丝毫越举之感,她也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江自流会来,会知道这一件事,那么很有可能,今晚所聊之事,陛下也会知道。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让江自流把自己的态度传达上去呢?
只是心下怅然,一时无解。
正如柳斐然所想,江自流走进了柳府大门,初玉尘又怎么可能不得知?当下就把江自流召唤进了皇宫,问他做什么去了。
从江自流和柳斐然说的话里边也能看出来,他自不是个委婉的,当下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给说了,全然不顾他那主子坐在高位上暗淡的神色。
初玉尘神色低迷,过了好一会儿才问:“太师真的说了这话?”
江自流点了头,“是。”
初玉尘无心再说什么,挥手让江自流退下。江自流在初时也有幸灾乐祸的心思,但见她如此低沉的模样,也颇有不好受,他与柳斐然不一样,他并不是传统忠臣,他不过是忠于初玉尘罢了。
国家大义于他而言,其实并不能算什么,也从来不曾觉得这皇位就必须得姓初的接上。他的性格如此,故而说出的话也是带着几分无所谓,“柳大人考虑的事情,陛下不是一直都知道的么?照微臣说,柳大人要是接受了,才是奇怪的。”
“陛下倘若就此放弃了,其实于国家于朝廷,都是一件好事。帝皇之位,迫不得已的事情何其多,陛下委屈一下自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陛下若是执意要坚持己见,微臣也敬陛下是个顶天立地的。可除此之外,微臣也不能为陛下做到什么。”
江自流再行一礼,然后就退下了。
初玉尘听得江自流的话,只觉得更是孤立无援,一时之间,竟也茫然无措了起来。
可到底,初玉尘还是个帝皇,虽为情所困,却也不会一直为这事情而苦恼。该上朝的还是要上朝,该做的决定也同样不受影响。
只是立丞相一事,底下的大臣都众说纷纭,最终呈上来的折子一大堆,不外乎都是在说柳斐然或者是叔青司,两人谁更有资格成为丞相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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