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玉尘叹息一声,“正是如此,所以朕才担心。”
柳斐然安慰道:“江自流为人虽然有点吊儿郎当,但他做事却少有让陛下失望,他敢这样做,就代表他有一定把握。再过些日子,应该就会有消息回来了。”
初玉尘说道:“刚谏议大夫钟大人求见朕,为的就是江自流的事情。朕又不好维护得太过,便让人宣言让江自流上自辩书。快马加鞭赶过去宣旨,也不过是两天时间,若是江自流还是不能给出个有力的证据,朕也没法维护他,也只能把他先停职了。一旦江自流折了,朕还得想派谁去。”
“放心吧陛下,相信江自流,他狡猾得跟个狐狸似的,又怎么会失手呢?”
柳斐然说得没错,江自流做事大胆,却又狡猾得很。他杀了岑大人,是因为岑大人在一众官员之中,蹦跶得最欢,如果是杀鸡儆猴的话,没有谁比岑大人更适合了。
而岑大人一死,江自流又暗中给几个摇摆不定的官员去了信,扬言讨得了陛下的恩允,只要他们将功赎罪,总能宽大处理。
这下以高云鹤为首的一众禹城官员,就有些散了。而这时候金虎的关系网,又发生了关系,多方面原因之下,一封密信外加一本账本,静悄悄地递在了江自流的心腹手中。
江自流在书房里坐着,烛光明亮,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轻佻,笑意偏淡,又分明有一些冷意。他手里拿着一封信在看,旁边还放着一本账本。
岑大人虽然被江自流杀死了,但是他的府邸却没有办法进去查看。高云鹤深知江自流是想要从岑大人这里入手,府邸自然是防得严严实实,并且把所有不利的证据都毁尸灭迹。
江自流以为岑大人这边这条线就此断了,却不曾想,原来岑大人还留有后手,他养在别处的那名外室,还掌握住不少好东西。
要说岑大人出事了,外室自然也是想要逃离这禹城,可是因为最近防守森严,她又有孩子,也有大量家产,哪里敢轻易动弹?于是便暂时留在了禹城之中。
江自流到了外室所在的院子之时,就听得屋子里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再忍一忍,等到事情过去了,我们就可以走了。”
江自流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微笑问道:“去哪儿?”
女子惊叫出来,连忙抱住自己的孩子,后退两步,她认得江自流,她在街上曾远远见到过他,“你……你怎么会在这?”
江自流笑得勾人,“自然是来找你的了,金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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