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小声说:不怎么样。
年级三百多,虽然在全年级是中游水平,但在他们班是倒数。
傅知非没多问也没多说,只点了点头。
陈正业为了给儿子搬家借了朋友的拖斗,谁知道陈同抱着被子褥子并一个拖杆箱就完事了。
那个拖杆箱还是去世的老太太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缺了一个轮儿。
陈正业看了觉得心里难受,可他一点不会表达,想埋头给儿子当苦力搬东西,又发现儿子长高了,长大了,力气也有了,只摆摆手和他说不用。
拖斗车没装半斗,最后出门的时候陈同捧着两个相框,苏青也在,替他捧着香炉。
搬家忙活半天,到了下午才彻底打扫完卫生。
陈同养不来陆医生的花,苏青站在花盆边上搜要怎么给兰花浇水。
一回头就看见陈同站在椅子上往墙上挂卷轴。
苏青走过去虚扶着他:挂什么呢?
陈同冲苏青笑,脸上的小酒窝一副不谙世事的天真模样,眼睛里却是通透的。
他有些自豪:我爷爷写的字。
陈同扶着卷轴缓缓打开,白宣飞墨,八个大字
笃静悟初,和光同尘。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写个小剧场赔礼
【五年夫夫三年生娃】
傅知非:唔(认真思考)
舒望:?(害羞)你再怎么想,我也生不出来啊,傅老师
林烝:(皱眉)你想要小孩?
桑野:(骚包)当然不啊宝贝儿!只有我一个不够你爱一辈子吗?
陈同:(逛完cp站后心情复杂,撩起衣服看了看他不干净了的小肚子)
苏青:怀上了吗?
陈同:(炸毛)怀个屁!你在想屁吃呢!想桃子呢你!
苏青:(无辜)多浇浇水,说不定有用。
陈同:我怀疑你在ghs,但是我没有证据
苏青:(眨眨眼,牵手手,撒个娇)
第55章十月十二
我名字是爷爷取的,陈同看着挂上去的那八个字,以前这字就在主卧进门对墙上挂着,后来我妈说这八个字不行,就给收起来了。
苏青偏头看着他。
陈同:她说现在时代变得那么快,到处都是狼性竞争,如果你不当头狼,就只能任人奴役。哪来的笃静悟初,哪来的和光同尘,大家可能连八个字的意思都不知道。
陈同笑了笑:可她自己也没活成头狼的样子,被奴役了无处发泄,只能从更低等的人身上得到奴役别人的快感。
说什么呢,苏青打断他的话,伸手摸了摸他的头,没有高低贵贱,高低贵贱都是各个阶层、圈层给自己制造的假想敌和优越感,谁也没有比谁更高级,你也不是低等人。
陈同冲他笑,脸上的酒窝十分甜。
苏青抿住嘴把手收回来,难以言说地挪开眼睛去。
陈同不知道他这又是为什么害羞,一想多半是因为自己,他便也害羞起来。
摸了摸鼻子,陈同余光瞟见苏青垂在身边的手,心就噗通噗通跳得快,视线不敢往上边落,手却偷偷伸出去,把他牵住了。
苏青拢住他的手,打扫完卫生,手心里都热热的。
苏青小声问他:什么时候除了牵手还能做点别的?
陈同又惊又羞:做什么?
比如说循序渐进,拥抱什么的
苏青偷眼看他的表情,陈同红了脸没说话,他就大胆地去牵他另一只手,想把他环起来。
可惜被陈同识破了一推,害臊得跳脚:一身臭汗干了一下午,抱个屁呢,快去洗澡!
苏青脑子一空白:干了一下午?
啊,陈同开始没反应过来,然后陡然转过了弯,啊!
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苏青:我说的是打扫卫生!你这个流氓!
苏青也只是突然的脑袋抽了,说出来自己也害臊,没敢再说,牵着陈同的手晃了晃:那我洗完了呢?
陈同又好气又好笑:洗完了你赶紧回家!
陈同又反应过来:不对,你先回家,回家去洗澡,我这里也没有你的换洗衣服。
不是有你一件大码的T恤吗?不能把你的衣服给我穿?我又不嫌弃。
陈同没好气拍掉他的手:那是我的睡衣,凭什么给你啊。
也就嘴硬,他一边说着不给,一边去卧室从乱糟糟的衣服堆里翻出那件T恤,扔给苏青:快快快,你洗完了我还要洗呢!我都要臭死了!
才不会,苏青接了衣服往浴室走,路过他身边还要特意闻一下,告诉他,没有味道。
陈同涨红了脸炸毛,把他推进洗手间关上了门。
陆医生这边的房子就是个小型公寓,并不大,两室两厅一卫,卫生间只有一个。
等轮到陈同再洗完了出来之后,就见着苏青坐在沙发上玩手机,长腿一搭,架在搁脚凳上,湿漉漉的脑袋也不擦,滴在肩上和后背,湿了白T恤。
苏青见他出来看了眼,陈同听见手机游戏的声音,走过来调侃他:又找司机帮你开车啊?
然后就看见苏青送了快递,把手机扔旁边,伸手又想来牵他,陈同躲过去:一天天的有完没完了?
没完没了,苏青说着把他两手都抓住,抬眼看着他,说,想抱你。
陈同顿时红了脸,听见他又说:特别想。
陈同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呆瓜,站在那儿让他抱。
苏青肩比他宽个比他高,身高差不算太多,拥抱的时候苏青给了他足够的反应时间,很慢很慢地圈住他的腰。
陈同鼻尖正对着苏青的下颌,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锁骨,苏青抱得小心,而后又像不服气一般把他狠狠一勒,埋头在他颈边用力嗅了一下,陈同瞬间一抖,小小地推他。
苏青很快放开,眼角都烧红了,低头看他的表情:会怕吗?
陈同摇了摇头。
苏青看他低着头羞涩的样子,抿住嘴唇又长长地呼吸。
陈同眼睫一颤,撩起来看着他,愣神地问:又硬了啊?
苏青剜他一眼,温和的形象几要崩塌,要被陈同的炸毛传染:是啊!
他气呼呼扔了一句这个,然后钻卫生间去了。
陈同站在原地,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年轻人心火旺,手臂胳膊都烫,他腰上有些变扭,好像还残存着苏青拥抱过的印记。
陈同站在挂了字的墙面前把那八个字来来回回念了好几遍,最后放弃式地往沙发上一栽,抱着抱枕打了个滚,变成快被甜腻涝死的一株小苗苗。
然后一动不动像只缩进壳壳里的蜗牛,装死。
这个星期他每天都去后边和苏青一起上晚自习,不可能一直牵手,几何题还要画辅助线呢,偏偏苏青非要黏着他,时不时就把胳膊贴过来和他靠着,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