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揉他一把:不想和你胡闹,到时候又晚上不睡觉就想着做坏事。
我靠,你冤枉我!陈同瞪他,又小声说,是谁整晚就想着做坏事?
他往苏青身边挤过去,挤到他退无可退,靠得太近,腿贴着腿,陈同眉飞色舞地笑起来:嗯?谁想做坏事,你看?
苏青用力一掐他的脸,陈同:嘶!
留了个红印子,苏青往上边亲了一下,搂着他说:明天早上给你送早餐,你想吃什么?
想吃拌粉,要加一勺花生米。陈同放弃了,乖乖靠着他。
知道,苏青说,不管怎么样,你要好好睡觉,不然掉头发,到时候剃头你都不用剃了,直接点了戒疤可以去当小和尚。
陈同没好气一巴掌甩他胳膊上:会不会说话!哦,等我秃了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我告吹了?我还当着全校人的面和你告白了呢,你就因为我秃了,就不要我了,我还能和老秦一样戴假发呢!
苏青听了直笑,陈同见不得他笑的样子,苏青平时就带着温恬的笑意,真正开怀的时候更是灿烂,陈同抱住他:哥
苏青:干什么?
亲我呗?陈同看着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亲他!
第112章六月一日
苏青心里微微一动,也有些动情,左右旁边没人,苏青伸手想要抱住他,可陈同却躲:一会儿有人来了,你陪我上楼再说啊!
苏青愣神一顿,陈同是在这里等着他呢,就想带他上楼。
这点小把戏瞒不住苏青,陈同自己也知道,所以愈发不好意思起来,又羞恼地用手撞他:喂,听没听见!
苏青哼了一声,刮了下陈同的鼻子逗他:没听见。
你怎么能这样!陈同惊了,继而质问他,你不想亲我吗!
这一声像是惊动了周遭的空气,楼梯间外面突然传来住户们的谈话声,陈同吓了一跳,狠狠剜了苏青一眼,再不敢说话逗留,赶紧跑上楼去了。
苏青没跟着他,陈同在房门口兀自生一会儿闷气,坐到书桌前又静了心,把晚上的数学试卷拿出来看了看,久违的感觉带着陌生,让他有一点点的怀念。
虽然从前身后有邢女士压迫,但他仍旧很喜欢写题的过程,那种投入和专注的状态下,会让他忘记家庭繁杂,获得自由。
只是面对应试教育,成绩成为邢女士评价他优秀与否的唯一指标,获奖成为他学习的最终目的,在这样的思想灌输下,他总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桌边苏青给他复印的奥数试卷写完了一张又一张,封神会帮他们批改,他和苏青也会互相讨论题目。
陈同摸了摸上面订正的红笔字迹,忽然觉得这种生活才是他想要的,不是为了学习而学习,是他真心喜欢这种状态。
就像他喜欢苏青一样的这种状态,可以身心投入地去坚持,在坚持里渐而获得自由。
状态比较好,分针时针慢慢走过去了他也不知道,直到语音通话的铃声响起,他才匆忙放下笔接了。
按通接话键的那一瞬延迟,陈同又续上他进门前的闷气,对着听筒重重地哼了一声。
电话那头传来苏青低声的笑:你怎么还在生气,气了一晚上?
写题的时候忘了,刚刚想起来要生你的气,陈同这才有空看一眼钟,今天不准时啊少爷,这才十一点半,我说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呢。
苏青在电话那头说:哥哥不是来哄你吗?
陈同笑起来:怎么哄啊,我听听。
苏青:想听什么?给哥哥开门。
啊?陈同立时跳起来跑去开门,鞋都没来得及穿,苏青果然就站在门外,陈同傻了,你怎么来了啊!
苏青拎起手上的夜宵给他看:都说了来哄你。
陈同歪头一乐,把烧烤和炒饭用碗扣出来,等苏青换鞋走过来的时候往他身上一抱:哥。
苏青笑着应一声,伸手抚摸他的脸,捧着靠近自己,低头亲吻他。
陈同如坠云端,嘴唇上触感软绵绵的,带着温热暖意,三两步被抵上墙壁,陈同被亲得腿有些软,苏青放开他的时候还托了一把他的腰。
陈同六神无主地坐到餐桌边麻木地撸两根串儿,吃得满嘴红油陈同舔舔嘴巴,像是忽然回味过来一般看着苏青:你好会亲啊!
苏青晚上不太想吃东西,刚在喝水呢,被他一记直球砸中了头,呛住的水差点哽死他,苏青放下水杯捏了捏酸涩的鼻子,分外无奈地看他:你能不能
什么?陈同一边吃一边看向他,丝毫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
没什么,苏青给他拿了双拖鞋,还没到热天呢,别着凉。
陈同傻呵呵笑起来:你真好。
苏青被他夸得脸红,只低低一嗯。
马无夜草不肥,吃饱喝足一时间还没消食睡不好觉,陈同干脆洗了个澡重新坐回书桌边刷题,只是旁边有一个苏青,数学和苏青他好像只能专注一样,他们同时出现的时候,陈同就有些分神。
陈同的做题习惯是封神一手带出来的,每一张草稿纸上的做题思路都非常清晰,做题过程被完整保留,贴在试卷上,翻看起来的时候可以回顾整个过程,最主要的是,他懒得把错题重新抄一遍,嫌弃抄题的过程太费时间。
看完了这两天的卷子,陈同偷摸摸回头看了眼苏青,发现苏青也在看他,陈同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呢?
谁知道苏青问他:有要我给你讲的题吗?
陈同心里一丁点旖旎的想法瞬间消失了,颓然道:有,这、这、这,这几道,算了,这张试卷我一道题也不会做,你全给我讲讲吧。
苏青拧了把他的脸:又怎么了不高兴?
陈同拍掉他的手:没有不高兴。
没亲够?
陈同哽住,害臊地嘴犟,谁亲你!
苏青捏住他的嘴巴,把他的嘴唇捏成一朵四瓣花,苏青:我亲你。
陈同脸红红的,小声呸他一句不要脸,随即被苏青嘬了一口,陈同:
苏青看他脸红的模样又亲了他一口,陈同:
等他越来越不害臊的哥哥一下一下啄吻他的时候,陈同终于忍不住地把人推开:你是在我脸上啄米吗,小鸡啄米?没完没了的
他顿了顿,红着脸瞪他:真烦。
反正没见有半点烦的模样,就是快被烤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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