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会让别人夺走你。
许娇听了这句占有欲极强的话,抿了一下唇,回答: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没有人可以抢走我。
她是独立的个体,又不是什么物品。
往常听见这种话,郑芷虞会将许娇的意思理解成她不属于任何人,但是如今却不知怎么,忽而出声逗了逗:
那我想将你抢走当压寨夫人,你同意吗?
许娇看了眼前面村庄的方向,眼睛扫了扫脚下的泥泞路,避开了水洼坑多的地方,在比较干的路上踩着,脚尖掂了掂,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
马上要到了。
你要不要猜一下,那个大师发现鬼王没出现,水鬼又被你收拾了,会怎么应对?
郑芷虞飘了起来,像是没有重量一样,顺着许娇前进的方向,顺势趴在她的肩头,悠悠忽忽地说:我为什么要去猜一个秃驴在思考什么?
这花好月圆的,孤女寡女深夜幽会,多好的气氛啊,你别不解风情。
许娇纠正了一下:是孤鬼寡女。
其他人想到这画面只会吓死,哪里还能想到什么风情?
郑芷虞朝她的耳朵吹气,本意只是没事撩拨一下她,却没想到许娇的耳朵直接红了,许是因为先前残留在灵魂里的刺激还未褪去,所以哪怕吹了河边好一会儿的冷风,再触碰到这暧昧的气氛,那些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旖旎,也被轻易挑起。
只是这模样落到郑芷虞的眼里,就像是
许娇已经食髓知味。
她看着有趣,故意顺着许娇这反应往下接:鬼怎么了?鬼不也一样让你快乐了吗?我刚才给你的快乐,人能做到吗?
许娇:
这颜色腔调开的她颇有点猝不及防,一时间差点以为两人不是要去跟恶势力做斗争,反而是在去酒店的路上打情骂俏。
她神情绷了绷,并不知道本能反应已经落入对方眼中,只淡淡地问了一句:那你能整点阳间的东西吗?
郑芷虞笑了一下,再次曲解她的意思:啊,你是说你比较喜欢传统的做法?可我觉得你对这种灵魂交融的反应更明显诶?是我理解错了,还是?
许娇忽然停下了脚步。
郑芷虞本还以为是自己的话说的太露骨了引她生气,正欲哄一哄,却倏然注意到了一点自己先前没注意到的细节。
这条路也太安静了。
众所周知,在山野村庄里面,总是有很多城市里见不到的小虫子小动物,尤其夜晚是许多猎食者出没捕食的时间,在山间行走,听
见这些动物发出的动静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甚至很多走夜路的人,听见猫头鹰的声音都会心里惶惶。
但是。
许娇和郑芷虞走到回去的这个路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听见。
那些小动物呢?
不说捕食者,蟋蟀、蝉之类的小虫子应该是有的吧?
为什么身边的草从都没有任何的动静?
许娇只是本能觉得不太妥当,郑芷虞却已经感觉到了什么,从她的身上离开,指尖有两滴血红色落下,渗入土里。
许娇安静地望着道路尽头的那座土屋,里面的主屋还有亮起来的微弱的灯,看着与其他人的屋子没有什么区别,但等仔细辨别,才会发现
视线范围内,所有的亮光里都没有走动的影子,好像大家都是开着灯就睡了一样。
静悄悄的。
与此同时。
光头大师正在摸脖子上的佛珠,那珠串非常的长,珠子比人的手指头都要粗,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珠串上面的每一粒珠子都雕刻着狰狞的脸,也不知是人是兽的,总之神态各不相同。
许家夫妇平日里也杂七杂八地信一些,知道佛里面有怒目金刚的这种说法,所以从不注意这大师珠串上到底是雕刻的什么。
若是郑芷虞在这里,应该能一眼认出,那上面的哪是什么怒目金刚?
分明是恶鬼的百相。
而且这珠串没有母珠,也没有佛塔,充斥着满满的怪异感。
如今,他脖子上一颗珠子陡然发出几分亮光,他朝着外面看去,视线仿佛穿过了墙面,看到外头发生的一切
满脸横肉的脸上,眼睛眯了眯,便听他自言自语道:
那水鬼竟比我想象中的弱。
怎么回事?鬼王竟未出现是她身边有其他的东西?红衣厉鬼吗?也好虽并不十分特殊,但前些日子我恰好给了徒弟一员大将,拿她来补补也是不错。
如此琢磨了一番,他对听见他说话而有些瑟瑟发抖的两夫妻说:二位在这里不必走动,待我替你们将那不孝女捉回来。
将她身上教坏她的脏东西解决掉,替她将那对阴阳眼封住,她便又是你们的乖女儿了。
听见还要面对许娇,许大树有些不太满意,但是他们本就不想多出钱让大师占便宜,闻言只好左右看看,最终,许大树从墙角挑了根更粗的、用来挑水桶的扁担,想着许娇那个不孝女要是没了神鬼相助,估计是再不能跟他横的,于是点了点头,恭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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