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石片依然空空如也,也写着:“紫薇软剑,三十岁前所用,误伤义士不祥,乃弃之深谷。”
第三个石片上放着一把黝黑无缝的宝剑,旁边写着:“重剑无锋,大巧不工。四十岁前恃之横行天下。”
第四个石片上放着的,居然是独孤逸常用的那把木剑,石片上写着:“四十岁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剑。自此精修,渐进於无剑胜有剑之境。”
老者摸了摸独孤逸的脑袋,说:“逸儿,你且把剑冢堆起来。自此以后,澄心剑便归你所用,这玄铁重剑待有缘人取之吧!”
剑冢埋好后,独孤求败飞身下了绝壁,灰袍被风鼓起来,老者似一片叶子般,轻飘飘又稳稳的落在了山脚下。独孤逸坐在丑雕的背上,抱住了丑雕的脖子,那丑雕张开一双翅膀,纵身一跃,滑翔了出去。
绝壁之外三五里路,有一黝黑的山洞。那独孤求败信步走入山洞,独孤逸和丑雕跟了进来,只见里面除了一张石榻、一张石桌、一张石凳之外更无别物。独孤逸说:“阿公,谁在这里住啊?我怎么从来没来过这里。”
独孤求败并不回答,盘坐在石榻上说:“逸儿,前几日教你背的,你可全记下了?”
独孤逸回答:“阿公,我都记下了,但是我并不明白,这功夫太深奥了,我不懂。”
独孤求败又说:“现在不懂不怕,你只要记住了就好,日后慢慢会懂的。今日我叮嘱你的话,你每一个字都要记住,你可明白?”
独孤逸跪坐在石榻旁,看了看洞口站着的丑雕,说:“阿公,今天你说话好奇怪,你要说什么啊?”
独孤求败伸手摸了摸独孤逸的头顶,说:“逸儿,阿公本姓慕容,家在姑苏燕子坞,后家道变故,母命改姓独孤,燕子坞也沉入湖底,自此以后阿公孤身一人行走江湖。
三十岁的时候误伤义士,后悔不已,自不惑之年起,在这神农山里隐居了快八十年了,只在六十年前一故人来解开了心结,十五年前南去临安了一桩旧事,确也看到了道场村的惨案,能捡了你回来,这也是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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