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天明,便如苏芫所说那样,铁骑齐出,九城大索,整个杭州城闹了个人仰马翻。“叛逆”“刺客”倒也捉了不少,只可惜审到后来,才知不是地痞流氓,便是穿窬小偷,也只得捏造口供,胡乱杀却一批,既报君恩,又保禄位了。
当晚黄蓉与苏芫分离后,背着郭靖径直向城外跑去,赶到傻姑店中。饶是黄蓉一身武功,但背负了郭靖奔驰了大半夜,心中又是担惊吃慌,待要推开傻姑那客店的门坐定,但觉气喘难当,全身似欲虚脱。
她坐下微微定了定神,不待喘过气来,即自挣扎着过去点燃一根松柴,往郭靖脸上照去,但见他双眼紧闭,脸白如纸,浑身沾满了血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心中松了一口气。
这时突然背后进来了一人,黄蓉警惕之下挥杖挥杖打去,却见是傻姑,眼看着那一丈要打在腿上,黄蓉硬生生的止住了那挥势,道:“我当是坏人,我不是要打你。”
傻姑也不知听没听懂乐呵呵的伸手要那松柴,黄蓉示意傻姑举着那松柴,自己好检视郭靖身上何处受伤,轻轻撕开中衣,边看浑身上下,却见他浑身不见明显伤口,只是右左侧的腰部被匕首划破,伤口倒不算太深。
黄蓉从怀中掏出药粉,敷在郭靖的伤口上,又从衣角撕下一条布来,将那腰部绑紧。
一切处理之后,黄蓉舒了一口气,但忽然想到郭靖只伤了腰,但却全身的血,那血必然是....
想到这里,不由的心中慌乱,也不知那苏芫是否将独孤逸带回了平康里,又不知是否会被官兵查到,那长箭是否取出了,又是否安然,到底她受了什么伤,想及此,黄蓉只觉得心中难过,深深的无力感将自己包围,抱膝轻轻哭泣。
傻姑听到哭泣声,拿着松柴探头来看,问到:“你是哪里疼么?”
黄蓉尚未答话,郭靖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只看到自己在那昨日的荒店中,黄蓉抱膝蹲坐在一旁,傻姑举着松柴,四周再无他人,轻轻咳了一声,问道:“逸儿呢?”
黄蓉听到逸儿两个字,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欧阳锋打向郭靖那一掌是收力打出,本不会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势,只是恰好杨康匕首来袭,郭靖情急之下一拳砸出,分了心,十分的抵御变成了八分,而恰逢那欧阳锋双掌发力,虽说是十分打向独孤逸,但也有七分打了郭靖,一震之下,郭靖哪能承受的住,顺势便晕了过去,如今悠悠醒来,腰间外伤到不严重,内伤缺是郭靖从未体会过的。
郭靖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四处张望了一下,又问到:“逸儿呢?你没带她出来?”
黄蓉哭着摇摇头,哽咽着说:“逸儿...逸儿受了重伤,我带不了你们两个,苏姐姐把她接走了。”
郭靖低声说道:“老毒物的**功,发力打的是她,不…不是我,逸儿…是不是特别严重?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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