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摇摇头,说:“不知道,五子从门外捡到的。”独孤逸心想,那送信的人,应该是多少了解那当年的往事,将赵昀引去又设好了埋伏,与当年那恐怕是同一批人了。
赵昀继续说道:“我不敢又太多动作,也不敢有太多的牵扯,只能做好史相的棋子。所以阿姐,我所有的力量,只有苏姐姐和五子。父亲之仇人,只有慢慢抽丝剥茧来找到。如今有一事,射箭伤你的人是司天监的,你之前可与司天监的人打过交道?”
独孤逸摇摇头,道:“我们与宫里来往不多,那日…那日是准备去皇宫御膳房偷吃…”
说道这里,独孤逸有些不好意思,摆摆手跳过这一遭道:“总之,是不小心遇到了那盗书的。我在金国赵王完颜洪烈府上曾听闻,他搜集了一帮武林高手,为的是来盗取武穆遗书,那日在皇宫里,也是为盗武穆遗书的,恰好我们碰上了,所以才交手打了起来。武穆遗书,是岳飞留下的兵书。”
赵昀道:“哦?原来他召集这些武林人士,为的是武穆遗书。”赵昀看了苏芫一眼,道:“苏姐姐层跟我说大批江湖高手有些异动,向来是这事。”又问到:“阿姐,那遗书呢?”
独孤逸道:“遗书我也不知道,那日在宫里抢来抢去的,结果是空盒子,要说真的武穆遗书在哪里,还得再去找找其他线索了。”独孤逸喝了口茶,看了看赵昀,道:“你若是用得着,我去帮你找到。”
赵昀心里一喜,道:“多谢阿姐了。”独孤逸又问到:“你想做皇帝么?若不想做皇帝,我带了你和苏姐姐走,到海外寻个岛隐居去。”
赵昀摇摇头,说:“姐姐,我已经没有的选择了。我若离开了,那山阴舅舅家怎么办?史相不会放任不管的。如今我已经是史相船头的人,只有进,没有退了。”
独孤逸对这朝堂政治知之甚少,如今这情况只觉得纷扰万分,摸不到头绪,进也不行,退也不是,一人想要做什么,总是有诸多人在限制,想做好事也有诸多顾虑,真是好大的不自在。
独孤逸皱眉喝茶不说话,这书房里忽然安静了下来。
苏芫伸出手摸了摸独孤逸的发顶,道:“逸儿,你莫要烦扰。这些事务中,阴谋大于阳谋,人往往需要隐藏了自己。公子自有公子的安排,我会尽全力帮助公子。”
独孤逸皱着眉头,道:“莒弟,你若能做个好皇帝,那是最好了。不如这样,我先去把那武穆遗书给你找回来,我,我还得再想想明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我也尽可帮忙。”
赵昀道:“阿姐,如今官家身体越来越差,史相的步骤也在加快,我只要做个听话的王爷就行了,做个活着的、听话的,又没有大德所亏的王爷便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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