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莫斯提马不禁觉得诡异——弥塞里亚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弥塞里亚几年前因为在一次抗击感染者恐怖袭击的行动中斩立头功,动了上面人的奶酪,从一线上撤下来去夏宫做矿石病战术理论研究,这个活儿明升实贬,她就此雪藏,尽管公关报告上写着她自愿调职——事实上当然并非如此。现在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启用她,莫斯提马接到红头文件时,看到小组成员有弥塞里亚的名字不禁感到十分诧异。
“我也觉得不对劲,我在夏宫之后一直安安分分的。”弥塞里亚说。
“难道是回春?”
“那当然好呀。”
弥塞里亚对公证所一直一往情深,但她对利禄没有什么执念,相反,她有种殉道的气质,渴望向上爬是为了拯救所以她能够得着的人。莫斯提马常拿这个调侃她累不累。两人的拉特兰信仰都很深刻,但莫斯提马要叛逆得多。不过当然了,能和自己最好的战友再次并肩作战,她非常高兴。
“你去找阿能了?”弥塞里亚问。
“上一个任务顺路,我就去看了看她的毕业典礼。怎么突然说这个?”
“她给我写信了。说你给她的礼物她超喜欢。”
莫斯提马模糊地嗯了一声,又问,“你没跟她说你回春了?她好像不知道你在忙什么。”
弥塞里亚摇摇头,叹了口气,“保密协议啊。”
车驶入广场角落,在两辆大巴车旁边停下,大巴车们中规中矩,毫不起眼,有一辆还在车身上贴了“卡兹戴尔旅行社”的字样。
拿起工具包和枪匣,俩人来到最里面的大巴车上。车里有几个人正在看地图,她们一到来,听语气是队长的男人便说人已经到齐了。小组突袭的人数很少,莫斯提马一扫,全是陌生面孔——这个小组是临时组装起来的,这个认知让她心生一丝不安。车内有一股消散不去的汗味儿和火药味儿。
互相做完介绍后,队长开始划分任务。本次目标是一个逃逸到卡兹戴尔的萨科塔公民,叫迪沃尔,他在拉特兰走私矿石病患者的血液样本,挑起恐怖争端。恶行败露后他逃到萨卡兹,在这里摇身一变,成了道貌岸然的捍卫矿石病感染者生存权益的演说家。他经常在圣教堂前进行演说,有许多拥趸。
萨科塔和萨卡兹一向交恶,引渡工作拖延了许多年都没有进展,这次公证所打算趁着萨卡兹内战,局势混乱,把迪沃尔在内的许多逃犯武力押送回国。
“这次行动,弥塞里亚你做谈判官,迪沃尔对年轻有气质的女性知识分子很有好感。万一失败,莫斯提马你做突击手,卡兹戴尔圣教堂只有一个正门,我们冲门的时候用装铅粉的霾弹枪,其他人要对迪沃尔造成武力震慑,所有人要保证组内频道信号通畅。”
“教堂内只有迪沃尔一人?他的腿毛呢?”
“线人提供的情报说他的拥趸们应该在家里准备仲夏夜典礼。明天是萨卡兹人的仲夏夜节,会在明天晚上在圣教堂做集体祷告,这个时间迪沃尔应该在教堂里排练演讲,可能会有几个心腹跟着他,但人数不多。他明天又要蛊惑卡兹戴尔群众仇恨萨科塔人,线人说萨科塔人在迪沃尔嘴里都道貌岸然,吃人不吐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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