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归应,却是一个都没有先挂电话。
于长洲坐在床边,盯着地板,怎么了?
哥,你怕不怕?
于长洲愣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那头安静了好几秒,于长洲也没急着问,就静静地等着。
直到付睢宁开口,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眼皮总跳。不都常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嘛。
你什么时候也这么迷信了?
这不是迷信就是一种,直觉。
查个契合度而已,能有什么事。于长洲轻笑了一声,我挂了,一会儿见。
嗯,一会儿见。
于长洲挂了电话没多久,付睢宁的助理就来了,还是上次那个小姑娘。
小助理等于长洲收拾好了,才带他出门,上了车就直奔医院。
晚上的医院没多少人,因为是提前走关系约好的,小助理带着于长洲直接去了鉴定科。
于长洲进门前看了眼门口的出诊牌,再看眼前的人鉴定科主任呢。
苏泠看见于长洲,也只是点头示意,算是打过招呼了,这位是市医院鉴定科的王主任,也是这方面的专家。
王主任年纪看着大概四五十岁左右,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副严谨学者模样,一板一眼地跟他们握手,之后招呼他们往里间走,来吧,我先给你们提取信息素样本。
付睢宁跟于长洲跟着进去,苏泠和小助理等在外面。
要做鉴定,就要从腺体里直接抽取最纯的信息素。
大概是为了避免后期麻烦,整个鉴定科就王主任一个人。
撕开于长洲后颈腺体贴的时候,还没消失的咬痕让王主任不禁抬眼看了眼站在旁边的付睢宁,这咬的还挺狠。
付睢宁难得的脸红:
于长洲更是羞愤难当:
王主任: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正常的AO,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付睢宁:
于长洲:
不是。
没有。
你误会了!
见两人都没说话了,王主任也没再调侃他们,拿了一支空针管,对着于长洲的腺体下针,抽取信息素的过程可能会很疼,忍着点。
几乎是下意识地,付睢宁上前一步,主动拉住了于长洲的手,哥,没事,别怕,我在呢。
于长洲是个怕疼的人,可因为付睢宁这一句话,似乎心里有了那么一些安慰,嗯。
冰冷的针管刺进腺体,能感觉到信息素从敏感的腺体中抽离的那种感觉,像生生拔下了一些什么,疼痛无法用语言描述。
手上传来的力道,让付睢宁和他感同身受,哥
好了。王主任收了针管,把抽取的信息素装进专门的容器,你先坐一会儿,有的Omega提取信息素会有不良反应。坐一会儿我看一下情况,没问题再走。
于长洲点了点头,他还回头看了一眼,大概也就几毫升的信息素,就疼得他要命了。
下一个轮到付睢宁。
Alpha的腺体不像Omega的那么明显,平常只有一个大概的轮廓,要到易感期的时候才会凸起显现得明显一些。
王主任只是看了眼,就道:你是易感期快到了吗?
付睢宁摇头,应该还有一个多月。
那你这腺体的状态,可能不太对。王主任又上手摸了一下,最近注意一点吧,可能会提前。
付睢宁低着头,脸上有一丝于长洲看不到的凝重表情。
Alpha提取信息素的过程其实和Omega是一样的,疼痛也差不多。只是AO之间本身体质的差距,导致了付睢宁比于长洲更能承受疼痛。
王主任把两管信息素保存好贴好标签,信息素的鉴定时间一般是看契合度的,时间越短契合度越低。反之,契合度高的,鉴定时间就会很长,但一般最长不会超过一周。
今天也不早了,你们早些回吧。我正好晚上值班,一会就去给你们做鉴定,出结果了再通知你们。
付睢宁点头,留了个他自己的联系方式。
这个契合度,他想自己第一个知道。
从医院离开,付睢宁没有跟苏泠他们回去,而是去了于长洲家。
节目结束,于长洲家对面的那间房间又成了空房。
付睢宁站在门口,还挺怀念前段时间的日子,要不,我把这间买下来吧?
于长洲笑他,钱多没地儿花啊?闲的。
付睢宁砸吧了一下嘴,倒也不是,就是觉得,买了,我们还能是邻居。不过再想想,不买,我们可以做室友。
于长洲:
谁要跟你做室友了!
你不会想今晚住我这儿吧?
付睢宁轻车熟路地进了卧室,仰面倒在于长洲床上,我都来了,泠姐他们可都回去了。大半夜的,我也走不了啊。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显然这人就是故意要赖在这儿。
于长洲懒得理他,径自洗澡去了。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就见付睢宁有些失魂落魄的盘腿坐在床上。
付睢宁?于长洲叫了一声,付睢宁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见他眉头蹙得更紧了,脸色沉的可怕。
见惯了他一向笑嘻嘻的模样,难得见他这样的神色,于长洲一时也有些不适应。
走到他身边坐下,拉着他的手,付睢宁眼神才有了一些变化,像是老鹰突然锁定了猎物一样看着于长洲,哥我不想离开你。
啊?于长洲愣住,只以为他是在说之后要出国拍戏的事,便安慰道:你又不是不回来,出国拍戏,应该也不用很久吧?
付睢宁摇头,语气有些难过,我不是说这个
于长洲这才觉得他反常地厉害,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付睢宁闭了闭眼,像是鼓足了勇气,按亮了手机屏递给他看。
一张信息素鉴定报告书。
信息素的鉴定时间一般是看契合度的,时间越短契合度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