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长洲闭着眼躺着,却没有料想中的触碰。
付睢宁松开他爬下床不知去找什么,还是摸着黑的连灯都没开。
于长洲勉强撑起一些身子去看他,盯着看了半晌,当他看清付睢宁手里拿的是什么时,才总算是明白了这人为什么刚刚明明说好去他那里的,却趁着他睡着直接开车回了他自己家。
于长洲不禁暗骂:心怀不轨!居心叵测!用心险恶!
一来是紧张,二来又是摸黑,他怕开了灯更紧张,拆包装花了点时间。付睢宁回头才发现他盯着自己看,难免有些尴尬。
气氛上头他也懒得解释,反正都被看见了。装备好就又把人压了回去,一声不吭地扣着于长洲的肩膀将人翻了个身,咬着他后颈此刻因为发情期而红肿的腺体,舌尖舔过从腺体中分泌出的带着草莓香的黏液,含糊不清道:哥,我想这么做很久了
说着,微微一顿,温热的唇落到耳尖,粗重的气息敲在他耳膜上,每次想到,都觉得自己像个变态可是我真的好想这样欺负你,但我又怕万一弄伤你怎么办
于长洲不由一怔,发情期让他耷拉着眼皮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却因为付睢宁的话惊得忘了反应,直到后颈被尖牙刺破的疼痛又硬生生拉回了他的部分意识,脸埋在床褥间呜咽了一声。
长这么大了,生理卫生课总是上过的。
终生标记据说很疼,比临时的不知道疼多少倍。
偏偏于长洲,自小就是个怕疼的。
上次付睢宁易感期,于长洲被他折腾了一周,总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作为一个Alpha,不论平时看上去多么的温和善良又无害,等易感期一到通通都得原形毕露!
付睢宁的亲吻像春雨般绵密的落下来,安抚着他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的身子。
付睢宁一只手压着他的身子,另一只手握着他的,十指相扣。
从前也不是没有过擦枪走火的时候,可付睢宁总忍着没有到那最后一步。
初次的不适席卷了于长洲所有的理智和思绪,眼角泛出泪花,声音沙哑而无力地喊着他的名字,宁、宁宁
付睢宁一边应着一边吻他,想给他一些安慰,哥哥,我在,别怕
他就像一个探险者,怀着激动的心情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圣地,寻到了那个心中惦念的人。
一起经历刺骨的疼痛,一起尝过温馨的甜蜜,越过重重阻碍,闯进那扇神秘的大门。
在两人完成终生标记的那一刻,于长洲疼得差点晕过去,一口直接咬在了付睢宁肩膀上。
于长洲醒的时候,天已经昏暗了他几乎足足睡了一天!
体力消耗过大,导致他现在感觉又累又饿。
身上除了那地方疼以外,倒是没什么其他感觉,大概付睢宁还有良心地帮他清洗过了。
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骤然间想起来,后来那次,他们好像没做措施?
付睢宁端着吃的进来的时候,就见于长洲拉着被子捂着脸,发出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
哥?怎么了?
于长洲掀开被子瞪着他,眼角还有些红。
倒不是他不愿意给付睢宁生孩子,只不过现在这么突然的就知道了自己跟他有93%的契合度,又突然的做了终生标记,再突然的万一就有了这么多突然的事情连在一起,一点准备都没有!
付睢宁坐到床边,想把他扶起来,大概是真的疼惨了,于长洲动一下都觉得身子要散架了。
尽管如此,他也没忘了回来之前他们说的事,抬头问道:阿姨那边怎么办?
看着外面天也不早了,况且他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不可能跟付睢宁回去了他也得下得了床啊!
付睢宁给他熬了碗粥,一勺一勺地喂他,一边道:我跟我妈说了,明天再去。后天我得回剧组了,明天接她过来,麻烦哥你帮我照顾两天行吗?
于长洲愣了一下,付睢宁又道:我跟导演商量了,我的戏份之前剩的也没多少,这次也不用跑景都在本市,有空的时候我会回来的。
虽然付睢宁一再跟他强调,他母亲很温柔和蔼没架子也没什么脾气,但第一次见家长,于长洲总还是会很紧张。
一碗粥喝了小半碗就没胃口了。
付睢宁靠在床头坐着,把人揽在怀里,从旁边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绒布盒子。
看样子就能猜到是什么,于长洲微微还是有些惊讶。
绒布盒子打开,俨然里面就是一对铂金对戒,没什么特别的装饰,只有一颗内嵌的小钻,设计虽然简单,但也不失气质。
付睢宁握着他的手,拿了其中一枚给他戴上,哥,明天把我妈接过来,拿了户口我们就去登记,好不好?
铂金的戒指戴到手上,冰冰凉凉的拉回了于长洲逐渐走失的思绪,你什么时候买的?
前段时间他们一直都在一起,付睢宁什么时候准备的戒指,他都不知道。
戒指就这么带到了他手上,于长洲举着手看了一阵,笑了一声道:好像大小正好。
付睢宁伸手抓着他举着的那只手,十指相扣地牵着,嗯,之前亲手丈量过了。
于长洲笑了笑,挣开伸手拿了另一枚,握着他的手给他戴上,淡淡哼了一声道:你这就算求婚了?
我本来准备了一个挺盛大的求婚仪式付睢宁说着去牵他的手,握在手里左捏捏又看看,说话间自己还有些不好意思,我本想着,不管这个契合度检查结果怎么样,我都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就提前准备好了但是我没想到结果会有这么高。这个戒指是之间我决定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就定好的,只是最近才拿到而已。
于长洲摸着他手指上的戒指,微微出神。
决定跟他在一起的时候那得是多久以前啊。
他那个时候就
于长洲仰头看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动,你怎么都没告诉我,怕我拒绝你吗?那要是没有这个契合度,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是有一点怕的我这个人的确没什么安全感。人家结婚了还能离婚呢,况且我们都没结付睢宁越说越小声,显得特别没底气。
于长洲大概能猜到他下半句的意思结婚的还能离,况且他们还没结婚,就连契合度都低的可怕。
之前付睢宁对他尽管每次临时标记都很狠,可总是带着克制,从不越过那最后一步。
大概就是怕万一于长洲后悔了,也算是给他留了个退路。
于长洲握着他的手举到唇边,低头轻吻着那枚戒指。
这人傻起来,总让人忍不住心疼他。
于长洲伸手拽了拽他的衣领,付睢宁低了一些身子,怎么了?
满是暧昧痕迹的双臂直接缠上付睢宁的脖子,往下微微用力拽了些,嘴唇相贴间,轻声道:俗话说,春宵一刻值千金。
付睢宁:!!!
于长洲松开他,从他怀里爬起来,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后颈、肩胛、手臂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跪坐在床上,一边瞪着他,一边还有些凶地吼道:愣着干什么!不睡觉你晚上去书房!
付睢宁那双眼睛盯着眼前人的身子,瞳孔微缩,反手摸索着按灭了床头灯。
仅一个字的回答,却带着少有的紧张和颤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