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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重生做什么——恺撒月(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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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腰咬了咬下唇,嗔道:前辈就爱卖关子,恶趣味得很。

她纵想追问,如今却也不成了,援军随时要抵达,她只得匆匆道别后,不甘心离了地牢。

卓潜只缓缓阖眼,四周顿时陷入死寂,连空气中的血腥味也渐渐散了,他突然哑声笑起来,放缓了语调,一字一句喃喃道:沈、月、檀?

沈月檀打个喷嚏,急忙捂住了嘴,朝四周张望。

初六伏在他肩头,也跟着警惕万分,支棱着一对三角耳,随他一同东张西望。

他二人已经随着那夜叉族穿过密道,远远避开追兵,一直到后山才重又见了天日。

周围仍是灰暗朦胧,分不清时日,山谷之中静谧无声,连虫鸣也听不见,唯有不远处溪水潺潺,才令人生出几分宁和之心。

走在前方的夜叉停下来,凝神听了片刻,这才转过身,说道:到这里就安全了。

沈雁州道:多谢这位

那夜叉道:在下安真罗,一介小兵,无足挂齿。

沈月檀也跟着道过谢,又好奇问道:安真罗,你为何要帮我们?

安真罗默然片刻,方才苦笑道:夜叉狱卒都不过是些寻常百姓,与阁下对上,不过白白送了性命。然而若是放任二位来去自由,上头的责罚也势必难免倒不如,我送个人情。

沈月檀听他说得苦涩,一时也心中怅然。修罗界也好、地狱界也罢,平民俱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受尽压迫、苦不堪言,相比之下,他两世所受的苦反倒算不得什么。他一时若有所思,只觉这背后只怕另有深意。

沈雁州便笑道:安兄仁厚,难为考虑这般周详,只是此行事关重大,是以不得不强闯地牢到底受了安兄的恩惠,也不知如何才能报答?

安真罗却低了头,沉默半晌才重新抬头,沉声道:在下只有一个不情之请,二位折返修罗界时,能否带在下同行?

沈月檀瞪大眼,为此人大胆与决断而暗自心惊。

须知五界隔绝,连修炼系统也截然不同,譬如修罗界用道力,地狱界用狱力,恶鬼界则用鬼力,彼此则如水与油般无法相容。如沈雁州到了地狱界也无从借助外援,只得动用脉轮中存有的现有道力。

是以若安真罗到了修罗界,修炼至今的狱力便尽数前功尽弃,无异于一个手无寸铁的寻常百姓,更何况他身后双翼引人注目,与常人不同,处境便愈发艰难。

沈雁州将弊端同他说得清楚,安真罗沉吟片刻,应道:我懂了,是以首要之事,只需处置了这对黑翼即可。我自会设法,还请沈宗主行个方便。

沈雁州沉吟道:既然你心意已决月檀,你缺人手,倒不如趁机收拢。

沈月檀愣了愣,转而看向安真罗道:我是问道宗的弟子,在炼香居修习香道,若是安大哥不嫌弃,往后与我同甘共苦,必不负安大哥的信任。

夜叉狱卒地位原就卑微,且狱卒之子只能做狱卒,将领之后则必为将领,一世也摆不脱身份桎梏。是以安真罗心中不满由来已久,如今有了机会,原想追随这位一宗之主大展宏图,岂料沈雁州却将他交给了这小孩。安真罗虽然稍有失望,然而察言观色,这小孩气度沉稳,胸有成竹,又颇得沈宗主看重,绝非等闲。安真罗不过短短想了一瞬便行礼道:不敢当,还请少爷多指教。

沈月檀便嘴角一弯,含笑回礼,此事就此定下。

第38章两面

如此一来,临走前就只剩最后一件事要做。

沈月檀沉吟道:元苍星的目的,泰半是为入狱寻师父的,然而他如今身在何处,在修罗界亦或地狱界,连半点线索也没有,要如何寻人?

沈雁州略摇头道:这倒不难,只是要委屈你了。

元苍星在沈月檀魂魄上刻下降魔圣印,二人便能神魂相通,彼此感应。若是隔绝两界,便无从追查;若是同在地狱界,便如攥住了丝线一头,另一头必然连着元苍星。

不过沈月檀修为低微,是以只有元苍星单方面能追查他的一举一动罢了。

沈雁州为他分说得详细,又道:圣印与你神魂相融,难以剥离,只得暂且保留,容我寻个不伤人的稳妥法子,再将其移除。眼下倒可以反过来利用它寻人。

沈月檀便应道:要我做些什么,哥哥直说便是。

沈雁州左右看看,上前摸到山崖,又取出石丸拍入其中,方才道:先进来再说。

沈月檀才要迈步,转头见安真罗默默无言守在一株长满尖刺的树下,对沈雁州的举动露出又是好奇、又是钦羡的神色。他略略一想,便取出一枚当初沈雁州赠送的石丸,转而交给安真罗手里,传授他用法,说道:此物难得不需道力也能使用,安大哥若是无处去,就开辟一处石室暂歇。不过一枚石丸使用次数有限,其内蕴藏的道力耗尽,便会碎裂。

安真罗神色激动,伸手收下了,恭声道:多谢少爷。

遂走到了一旁,好似寻到了什么珍奇玩物一般,仔细反复查看。

沈月檀见他看得仔细,这才转过身进了石室,就见沈雁州懒洋洋靠坐在屋子正中一把椅子里,单手支颐,含笑道:你倒大方,才见面就将石丸送出一枚。

沈月檀皱眉道:石丸原是哥哥所赠,哥哥若是不乐意我送人,我去做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同他索要回来便是。

沈雁州叹道:区区一枚石丸,哪个放在心上。

沈月檀脑袋一偏,露出困惑神色:哥哥若不放在心上,何以要说什么我舍得舍不得的话来?

沈雁州愣了愣,露出几分恼羞成怒的神色,屈指在那小孩额头上一弹,你还不曾送过我什么礼物,如今倒送上别人了。

啪一声脆响,沈月檀额头火辣辣疼痛起来,他伸手揉了揉,脸色愈发古怪:有一年爹庆生,五字明宗的宗主千金缠着爹不放,又是撒娇又是献殷勤。娘当面笑得和气,背地里对着爹时,就是雁州哥哥如今这幅嘴脸

沈雁州沉了脸,怒道:信口开河,不知轻重!

遂起身抓着那小孩就压在腿上,扬起手来,却到底舍不得用力,落下时轻如蝶翼振翅,险些察觉不到触碰力度。是以沈月檀听着他斥责也半点不惧,笑嘻嘻趴在腿上,撑着下巴仰头看:哥哥若是打完了,就来做正事。

沈雁州愈发拿这小孩毫无办法,只得在心中苦闷喟叹一声,起身做正事。

二人面对面盘腿而坐,沈雁州右手放在这小孩头顶,做灌顶状,左手贴在他心口,沉声道:月檀,你信哥哥断不会害你,若是受不住了,便出声提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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