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描述,袁秋早就听过了一千八百遍,不过此刻还是非常配合地提问道:“请问司景同学和沈琦宁女士在一起以后会不会成为妻管严呢?”
司景气势如虹地回答:“那不可能,谁也不能阻止我拥抱自由!”
袁秋装模做样的配合她:“哦?司景同学准备反抗沈琦宁女士可能对您的束缚是吗?”
司景立刻摇头:“绝不反抗,一切听从老婆安排。”
袁秋面无表情:“哦,那你还说要拥抱自由。”
司景嘿嘿一笑,带着一丝羞涩,娇声道:“球球你不懂啦,她就是我的自由,是我向往的一切。”
袁秋:“……”晚上这饭没法吃了。
天色渐晚,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露了半边脸,悬在墨蓝色的夜空中,周围稀稀拉拉地挂着几颗仿若碎钻的星星,竟然还挺好看。
司景抬头看着看着,突然又想起了她十七岁那年的夏天。
那晚,她和沈琦宁两个人斜倚在一个桥头,听着耳边潺潺的流水声,闻着沈琦宁身上淡淡的酒香,看着她伸手,指着繁星满天的夜空,微弯了眉眼:“小孩,你看那颗星,那颗是织女星。”
她又喝了一口酒,酒香顺着夜风飘到女孩身上,她虽然笑着,可嗓音却涩涩的,眼睛里带着水光,在夜灯的照射下,像是含着柔软的水波,司景见了那双眸子,不知怎么了,心口像是被针扎过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
女人对她的疼痛毫无察觉,她大概是醉了,没有任何防备地靠在了女孩的肩上,司景心口一窒,这个姐姐,好香啊。
司景的目光缓缓扫过女人的弯弯的眉眼,挺秀的鼻梁,柔软的薄唇,许是沾了酒的缘故,那薄唇红润,隐约带着水光,司景鬼事神差般伸出了手,在那水润的红唇上摩挲了一下,女人眉头轻皱,无意识地呢喃着:“阿萝。”
语调缱绻,含羞带嗔。
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司景用力抿了抿唇,这一次,她不会再错过她了。
没有什么可以再一次吓退她。
连下了三天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路面的积雪伴随着日出日落一点一点开始融化,时间不知不觉中悄然而去,距离上一次和沈琦宁在咖啡馆见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
这天晚上,临睡之前,司景重重地在记事本上写上一句:“没有见到老婆的第七天,疯狂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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