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还敢调戏我了!”岑若走到季蔷身边,伸出魔爪去挠季蔷的痒痒。
她之前就注意到了,季蔷的小腹特别怕痒,随便摸一下就能痒成一团虾仁。
笑闹间,岑若把季蔷压在了沙发上。
鼻息吻颈,季蔷的笑声忽然带上了一些别样的撩人意味。
岑若没动了,她抓着季蔷的手腕,举到头上。
然后在这么近的距离里,仔细看着季蔷。
季蔷有着十八岁特有的肌肤,也有十八岁特有的纯洁。从她的瞳孔里,岑若看到了自己。
岑若看见自己长着一双沧桑的眼睛。
难怪每次跟季蔷出去,都能被误会为长辈。
这样的一双眼睛,倒映在季蔷的瞳孔里,都仿佛是一种亵渎。
岑若正想退开,没想到被季蔷察觉,季蔷拉住了她。
季蔷问:“那个玩笑,你为什么会当真啊?”
岑若顿了一下,立刻反应过来季蔷在说什么。
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季蔷不懂“跪”的意思?
季蔷可是资深网民。
季蔷纯净的眼神就像是镜子,忽然映照出岑若那丑陋的傲慢。
她看不起季蔷,才会觉得季蔷什么都不懂。
但季蔷懂——
至少,季蔷懂岑若的傲慢。
岑若忽然觉得羞愧,背后一片刺痛痒意,应当是流汗了。
她再一次试图起身,却又听见季蔷问:“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地赚钱啊?你很缺钱吗?”
季蔷的语气很平淡,只是在普普通通地疑问而已,不包含任何的评判意味。
这与岑若截然不同,岑若一直在给季蔷下定义,似乎将对方框死在“傻白甜”这三个字里,就万事无虞。季蔷没有试图跳出这个框,因为这个框本身毫无意义。
手指比出来的取景框,难道能框住整片天空么。
在这样纯粹的注视下,岑若甚至生出了告解的念头。
她犹豫了一下,说:“在某种程度上,钱就是自由,可以让人逃离。”
逃离哪儿,岑若没说。但季蔷表现得就好像她知情一样。她点了点头。
岑若又说:“你生活富裕,大概无法理解吧?农村生活很苦的,尤其是二三十年前。所以我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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