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若说:“你上次离开,只带走了傻白甜。你的衣服和牙刷还在我家里。”
季蔷说:“……嗯。”
岑若说:“你刚刚偷偷摸过别的猫,不能回去见傻白甜,对吧。”
这一次,季蔷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岑若惴惴不安的时候,季蔷忽然说:“其实我没有要节食。这个大排档的饭菜不好吃,比不上你做的。我不喜欢吃。”
岑若知道自己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她也知道自己内心蠢蠢欲动的燥热是什么意思。
所以她以为,季蔷也是那个意思。
“要不要去我家——”
“但我还在生气,一顿饭收买不了我。”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交叠在一起,显得有些尴尬。
不只是一顿饭……
岑若的心有些抽痛。
不远处响起车声和喇叭声,季蔷推开岑若,对岑若说:“我助理来啦,我要走了。我会努力工作的,你也是。”
季蔷戴着口罩,因此只能露出一双弯弯的眉眼。
那眼睛里依旧充满着明媚而快乐的笑意,岑若看了却觉得很难过。
季蔷看着岑若,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去。
季蔷说:“那,下次再见咯。”
岑若想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但季蔷已经上了车。
助理从车窗里看了她一眼,表情很是戒备。
岑若在路口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去开车。
她觉得有点冷,但又觉得有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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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笙情况特殊,需要守在医院里。
因为出了那次意外,所以医生不建议近期内转到国外,以免造成一些不可预料的后果。
许安笙竟然有微微地松一口气。她不能出国,如果陈行止真的转院到美国,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
偷渡吗?
许安笙日夜陪在陈行止身边,就连工作也都是压缩在陈行止睡着的时候进行的。
许安笙对陈行止很温柔,温柔之外,又多了一些慈祥与包容。
她现在就是把陈行止当作小孩子看待的。
护士打趣,说:“许女士,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陈女士的妈妈。”
许安笙愣了一下,竟然没有生气。
她笑了笑,说:“那我们俩的辈分可太乱了。”
她已经不再试图去准确定位她们的关系了。
这么多年,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又哪里能说得清到底把彼此当什么来看待呢?
晚辈、恋人,甚至长辈都好。
许安笙愿意把陈行止当小孩子疼,也愿意为陈行止生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