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储物室只剩下倪弦一个人的时候,她静静的挪动脚步,倚在钢琴旁,压抑的心跳在肆无忌惮的跳动,整个人都快紧张的虚脱了。
不戳穿她,是因为在监控视频中看见的后半段。
——司盛夏:“难道你真的不在乎你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同样的问题,倪弦也很想问。
她真的不在乎吗?
这件自己一直无法放下的事,为什么她这么不在乎?
——“我现在更在乎夏岑与我之间的联系。”
卫凌馨与夏岑之间吗?
——“就走了?”
——“等调查完夏岑的事,我再来好好拜祭自己,走吧。”
黑暗中,一声轻叹。
记得当时,在她听过这些匪夷所思的对话后,脑袋嗡嗡作响。这不由的让她想起,倪亮对自己的提醒。
等等。
难道说,他察觉了这些吗?
不对,如果倪亮知道这件事,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提醒自己,那分明是试探,包括他所说的话,无非是想抹去卫凌馨在自己心里的印象。毁掉她,再毁掉夏岑就更轻而易举了。
只是这个男人的存在似乎威胁到了夏岑,所以在一切柳暗花明前,先解决掉他。
倪弦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虽说有了打算,但是夏岑这笔账可不能不算。
她居然告诉了司盛夏也不告诉自己,还是说司盛夏在她眼里更为重要?
哼!
……
阿嚏!
正与宁柯交流工作的夏岑,突然打了个喷嚏,任榛赶忙拿出纸巾递过去,“小岑姐你着凉了吗?”
宁柯看着眼前只穿着单薄衣服的夏岑,抬手抹了把脸,“得了,得了,还是明天再说吧,先早点回去休息。”
“嗯,你也是,少喝一点,早点回去。”夏岑吸了吸鼻子,看着任榛把车门拉开,没想到手臂一紧,被宁柯拉住。
“我要是能少喝,那酒可就跑你这里了。”宁柯虽然醉了,但心里明白,“你不喜欢应酬,自然要有人应酬,你身后的人是我跟倪弦,她不能喝,怎么办……只有我喝了。”
夏岑见他有些站不稳,转身一步扶住了他,“你年纪也不小了,别逞能就行。”
看着宁柯的助理过来,把他交给他,回到了温暖的车里,而一幕幕都被远远的记者拍摄其中。
这一路夏岑都没有开口说话,她不仅是累,最重要的是有些事想不明白。望着车窗外的夜色,满脑子都是倪弦今晚的奇怪表现。
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给司盛夏,‘最近有什么关于倪弦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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