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取来丝帕将伤口擦拭干净,又拿起桌上的药膏熟练洒在伤口上,云锡盘腿坐在茶台的蒲团上,一手还紧紧抱着司尧大腿,乖乖将受伤的手抬起来,举在司尧低头便能看见的位置,浅浅一笑,
师尊亲亲吧,亲亲就不疼了。
他看见司尧眼中划过一抹颇不自在的神情,似乎觉得这样亲密的行为有些逾越,片刻后还是略一低头,温润的唇落在云锡掌心。
唇瓣轻贴在掌心是柔软的触感,司尧长睫在眼睑投下浅浅阴影,眨眼时轻轻颤抖。
看的云锡心痒痒。
从前上学堂时,教书先生为了让众弟子清心修道,常常劝他们断戒情与欲。
那时云锡不爱读书,宁可挨打挨骂也要逃学,这些文邹邹的事情自然也听不懂。
他从来不懂何为情与欲。
他的世界里,只有司尧而已。
师尊,我想吃甜糕。
云锡懒懒靠着床框,视线在司尧瘦劲的腰身上来回打量;男人腰间系的白玉腰带是他亲自买的,样式养眼材质珍贵,将司尧翩翩儒雅之气衬的极好。
更重要的是,这腰带一扯便开。
云锡反复地想。
你今日已吃了很多甜糕,再吃晚上便要胃痛,吃些别的吧。
司尧将小桌边盛了各色糕点的瓷盘拿开,转身同刚进屋的叶翎景曦打招呼,眼中带笑。
云锡其实不爱甜食,软绵绵的一团搁在嘴里实在腻歪;但此刻司尧心中他坏了脑子,同十岁的孩子没甚两样,有时总要装傻充愣一番。
男人很快被进了屋的人吸引目光,转头聊了几句还不够,竟然还要起身过去。
眼中一暗,云锡抬手拽着司尧长袖,几乎毫不费力便将人拉到床上,揽住司尧的腰把人框在臂弯中,脸上挂着孩童般纯洁无比的笑意。
隔着一层衣料,他感受着男人腰间紧致的肌肉,不自觉眯了下眼睛,喉间一紧,不能吃甜食的话.......那能不能吃师尊啊。
青丝散落,几缕发丝落在司尧手边;他仍旧没察觉任何不妥,甚至爱怜地抬手摸了摸云锡的脸,笑着,我又不是食物,如何能吃。
不能吃么.....
长臂一伸,依旧是自上而下的姿势,云锡将糕点端来,拿起一块酥饼放在司尧嘴边,啊了一声。
他知道司尧爱吃甜食,尤爱吃酥饼一类的糕点。
脸上挂着笑,云锡将手中的糕点又往前送了送,看着司尧终于张口咬了一口,嘴角落了些浅黄色的碎渣,格外扎眼。
或许是眼神过于幽暗,后背靠着床框的司尧仿佛察觉到一丝不对,双眸晃动一瞬,有些迟疑地开口,你
云锡顺势半俯下身,脑袋朝着司尧凑过去,在男人面前半寸前的位置堪堪停住,两道温热的呼吸相交。
对方话音未止,云锡及时微微张嘴,舌尖在男人嘴角轻轻一扫,灵巧地舔去他嘴边的碎渣。
然后宛如饱食后的雄狮,云锡看着司尧猛的一缩的瞳孔,心满意足地直起身,将没有味道的碎渣含在嘴中品味许久,缓缓咽下,喉结一滚。
你......
面对司尧狐疑不决的神情,云锡又是浅浅一笑,露出一截虎牙,天真无邪地纠正道,师尊的味道,是甜的。
相伴二十余年,司尧每一个神情模样背后的意义云锡都琢磨的清晰明白,他甚至知道自己说什么样的话、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做什么样的事,司尧会作何反应。
哦,这话也不尽然。
应当还剩一种他没见过。
果不其然,司尧在他一番单纯无邪的表情的中,迅速放下心中戒备,起来时还不忘摸摸他的脑袋,悉心教育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这样亲密的举动只能对爱人做。
说罢也不再过多纠结,怕云锡还要吃糕,起身便拉着人来到茶台边坐下,为云锡倒了杯暖茶。
没过多久,当今天子青羽便带着一众奴仆匆匆而来,请云锡叶翎借一步说话。
二人走后,特意留下来的景曦进来便冷冷直接道,别装了。
云锡自司尧走后便完全松懈下来,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轻哼着民间歌调,回味着方才舌尖轻扫过司尧嘴角的味道。
嗯,确实是甜的。
景曦还在耳边说个没完,丢给他个瓶子让他去想魔帝下落,云锡心中不耐,最终冷冷丢下一句,余下的叫他自己去想。
良久,伴着远处几道熟悉的脚步声,同时响起的是景曦怒其不争的声音,你打算一直装傻下去?
景曦,云锡现下心智出了问题,走进屋的叶翎出声阻止,你别趁此欺负他。
落晖烧的正红,云锡低头将双眼揉红,扯着来到他身边的司尧的袖子,轻轻拽了拽。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不见,云锡已经有些想他了。
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司尧俯下身将人抱在怀中,轻拍着他的后背,一声声安抚道,别怕。
云锡不喜欢天黑,自小就不喜欢。
直到司尧陪他用过晚饭、又给他念了好一会儿的话本后,云锡依旧拽着司尧的衣袖不放,漆黑双眼在黑夜里飘忽不定的闪动着。
小锡,我要回去了,明日再来
不好,相比于司尧几近诱哄的语气,云锡干脆利落的拒绝便显得有些冷漠;他盯着窗外凄清月色,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司尧的袖子,再次重复道,
不好。
可即便如此,司尧依旧没有留下来,好声好气地劝了很久,还是关门离开了房间。
等到最后一支蜡烛燃尽,屋内终于漆黑一片,伸手难见五指。
云锡躺在无比宽大的床榻上,视觉外的其余四感更为敏感;他听见有人在自己耳畔呼唤他的名字,一遍遍问他过得好不好,声音轻柔又温和。
可他只觉得烦躁。
他打小就有这样的毛病,那时司尧便整晚整晚守着他;后来他渐渐长大,幻听的毛病便很少再犯。
只是来了皇宫后,每晚只要一闭眼,耳边便再次响起当年的声音。
终究还是爬起身,云锡在夜里睁开一双闪着幽光的眸子,穿着一件里衣直接从轩窗跳出,足尖一跃来到房顶,毫不费力便在司尧门前停下。
男人此时已经洗漱妥当,换好衣物准备入睡,起身去吹蜡烛时,似乎心有灵犀般推开门,看见云锡的一刹那,眼中划过一丝诧异。
你怎么......还没睡。
不等他出声解释,司尧眼中便划过一丝恼意,急匆匆地将人拉进屋,二话不说便在他肩膀披上薄毯,数落着,刚才不是说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早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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