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行为对成年人来说也未必吃得消,更何况是只有七岁的孩子,没多久,竹御累倒了。
竹御大病了一场,足足有几日未在落莱亭出现。
等竹御病愈,来到落莱亭时孩子们三三两两,只是以往的三分之一。
竹御勉强一笑,问:其他的人呢?
孩子们傻笑,敷衍过去。不知道,可能去别处玩了吧?
然后又开始嘻嘻闹闹了起来。
时间就这样过,竹允默默地看着竹御,心里为竹御痛着。
竹御生病的期间,公主辞退了好多的仆役,说是他们的孩子带坏了少爷,理应惩罚。先拿了几人开刀,孩子的父母们便要求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准再靠近竹御,可是还是会有一些重情重义的小朋友们诚惶诚恐地跟在竹御身边。
这样快乐的日子,竹御还能过多久?竹允为竹御担忧着,一颗心里有着苦涩。
竹允的隐忧成了真,孩子们终于开始疏远了竹御,到了最后凡是瞧见竹御便会一哄而散,没命地自竹御地眼前自竹御地眼前
第252章
我穿了。
我觉得我挺委屈,才穿过来,就发现被人打的半死不活的被包成木乃伊状躺在了床铺里。
清晨没人送水,也没人送饭。
我就得拖着这么一个半死不活的身体频频问路,那水房怎么走?那膳房怎么走。
可是还没等我问呢,人家就跟见到鬼一样,呼哧呼哧地跑了。
我不死心,逢人就问,不过,一般人见到我是跑,二般人见到我是对我冷眼,三般人见到我,瞳孔里会闪过一抹鄙视,然后悲悯地看着我。
他说:你被打傻了?
我顺着他的话,说:被打的半死不活,半痴不傻了。
人家一听就笑,拎着我去了水房。
沿路中,他跟我说:做人吧,就要实实在在,你当螃蟹,横出问题来了吧?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算聪明的脑子按照他的话,摆弄出了这么一个逻辑。
以前的我属螃蟹的,见人就横,没人还横,然后有人见我不顺便,便把我打成这模样了。
到了水房,我打了一桶水,喝了一些本来想洗洗,可是我全身上下无一处能碰水。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他接过我辛劳打出的水,洗洗刷刷。
等他洗好了,便径自走出水房,我连忙跟上。
沿路上,遇到不少人,均对我俩投以好奇的瞥视。
我摸了摸被一层层纱织包住的后脑勺,狐疑地询问:我脑门儿被抽了多少次?
他脚步顿下,以着斜眼看我,讥讽道:没有一百也有九十。
难怪,我觉得我脑门子疼得厉害,我想,我应该失忆了。我淡定地说。
他挑起一道眉,继续向前走。
我跟在他的身畔,叽叽呱呱地问。这里是哪里?
我是什么人,我身价背景如何?我是富翁吗?我可有妻妾?我面相如何?我我我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笔直地向前走。
一阵食物的飘香味儿扑入鼻息间。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了一阵对话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月桦成日里横行霸道,也有受到报应的一天。
是啊。苏轻羽这次下手极狠,要了他半条命。
话说回来,苏轻羽也太冲动了。
你说,月桦会怎么报复苏轻羽?
那也得月桦能醒过来吧?
这时,他开启一扇门,走了进去。
我紧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去。
这里是食堂,三三两两的少年凑成一桌坐满了,听到开门声,有几人的目光朝我们瞥了过来,之后,那一双双的目光都看向了我。
瞬间,整个食堂一片沉寂。
他瞥了我一眼,跑去打饭,之后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我连忙学他,也去打了饭,坐到了他对面。
诡异地,我发现坐在我们周围身畔十尺内的人立刻离席。
我有些好奇地四处打量了一番,看着面前的男人,说:奇怪,他们好像挺怕我。
他看了我一眼,说:难道不应该怕你?
为什么要怕我?我好奇地看着他。
你说呢?他反问。
可是,你不怕我。要不,也不会用我辛苦打上来的水洗洗刷刷了。
这回,他选择对我无视了。
我见他不理我,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地扒饭。
原本寂静的食堂里传来悉悉索索的闲谈声。
他,他是月桦吧?
应该是吧?学院里应该还没有第二个被裹成那样的吧?
可是,可是他来食,食堂?
应该是被苏轻羽打傻了吧?
我眨眨眼,朝着那些小小声闲聊的几位学子瞥了眼,众人立刻噤若寒蝉。
我想,我应该就是他们口中横行霸道的月桦,是个标准的大恶霸。
我咧开嘴,一阵又一阵地傻笑出声。
他优雅地扒了几口饭,斜眼看着我,说:怎么,恢复记忆了?
不。
那你乐什么?
你看,这里的人都怕我,你说我是螃蟹,他们说我日日横行霸道这等于什么?这等于爷有嚣张的本钱,这代表什么?这代表爷有权有势有钱!我忽然觉得我穿得挺好,穿成了好人家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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