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想得最少,此刻见她们都不说话,便小声回道:“女人也都不是死缠烂打的,潇洒大气的女人也多了去了。”比如夏姨,婚姻大事,多少男男女女将就凑合地过了一辈子,而她嫁入阳府这样的大家,竟还敢和离,算得上十足的潇洒了。
容容只是就事论事,此话却如落入湖面的石子,打破了表面的平静,激起了一连串的反应。
吐出一口气,钟离云心中计较完毕,放下了手。阳沅冬以为她是放弃了,瞧了她们三人一眼,未说话,便要离开。
钟离云却又叫住了他,阳沅冬耐心磨尽,蹙着眉头不满之话正要出口,下一刻听到她的话,眼睛都亮了起来。
“伯父,我们来赌一局如何?”
不过片刻,阳沅冬反应过来,知他好赌,又突然提出赌局,必然别有用心,便暂且没有答应下来。
钟离云继续道:“既然赌,那必然要下注,赌注便是我们刚才说的东西,如何?”
投其所好,光明正大的赌,这样是钟离云能想到的办法,虽然也是歪门邪道,但比之偷抢要好上许多。想必阿雪也会同意的吧。
但是既然是赌局,胜负便各占一半,公平公正的前提下,谁也不能保证自己绝对会赢,这个道理钟离云懂,阳沅冬侵浸此道多年,必然比她深知,他虽好赌,但这个赌注,怕是还会掂量一二。
果然,阳沅冬眼中虽有意动,却并未开口应承。
钟离云便加上最后一笔,“如何赌,赌什么,皆由伯父来定,怎样?”
话已至此,阳沅冬不得不答应下来,对方这么说,显然是做了极大的让步,如此还不应赌,对他来说,是一种嘲讽和侮辱。
但是!面对赌局,如此儿戏,若不是她有必胜的把握,他便要让她明白,该如何尊重对手!
阳沅冬当即拍板,定了下来。
周围人越聚越多,来茶馆喝茶,本就是日常小憩,寻些乐子,现在有这么一出好戏,哪能不看个热闹?阳家二公子好赌,这在临水没谁不知道的,人家不仅好赌,赌得也好,可这新来的面生姑娘,倒是信誓旦旦的,不知道是不是有万全的把握,客人的好奇心一下被点了起来,纷纷叫了茶水糕点,远的近的都来瞧瞧。
但距离他们这一桌周围,却是清净的很,没人来打扰。其他人围在外面,好奇地讨论哪家的赢面大。楚言和容容却满面愁云,她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容容更是与钟离云打了十年交道,就压根没见她赌过!这样,哪里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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