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十九咬着一点子嘴唇,一会子又将其吮吸住,伸手捉住阿音的手,握在手心儿里,许久未动弹。
半晌,她才说:“我恐怕也同你一样。”
阿音却是笑,伸出指头戳她:“你可不同。我瞧她因着你难受的模样,竟是有些痛快。”
她歪着脖子想了想,也不知究竟是什么道理。
宋十九靠在她怀里摇头,沮丧极了:“我想明白了。我自小学着你们长大。她不爱涂老幺,也不爱你,更不至于爱她自己,又怎会爱上我呢?”
阿音蹙眉:“这是什么歪理?”
宋十九埋着头,眼眶隐隐发红:“若她当真心里有我,缘何吻了我,却晾着我呢?”
阿音一怔,没想到她会问出这句话来,连抚摸她的手也停住了。
最后还是宋十九另择了话题:“阿音,你对我十分好。”
她同她一样喜欢李十一,却肯半夜来同她说这样一席话。
“屁话。”阿音轻蹭她的头,“你花生米大点儿的时候,还险些吃了我的奶呢!”
“你若有良心,该喊我一声娘。”
宋十九愣住,久违的脸红将她打得措手不及。
阿音笑得花枝乱颤,好一会子才止住,起身关了灯,搂着她睡过去。
第二日宋十九精神好了一些,正在园子里头逛,遇上早起要出门买菜的五钱,想着自个儿关了好些时日,便索性同他一道出去。待都起了,涂老幺煮了几碗汤圆,一人一碗慢慢用,涂老幺嗦着吞了一个,指着五钱留下的字条松一口气:“俩人买菜去了,总归是肯出门了。”
李十一咬一口糯糯的表皮,未做声。
阿音将碗搁下,乜她一眼:“若搁不下心,便追着去。”一个汤圆咬了四五口,芝麻馅儿都流干净了,实在看不下去。
李十一抿抿下唇,将勺子放回碗里,索性不吃了。
阿音又道:“昨儿我与她谈了一宿,总觉得有些蹊跷,她平日里跟个小火炉似的,如今却丧气得很,胡思乱想的,能活生生将自个儿说哭。”
李十一心尖一抽,抬手支着下巴。
涂老幺三两口将汤也喝了,咕噜一声咽下去,忽然道:“你一说,我倒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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