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他事呢?”
“其他?”叶以疏转过来,沉静目光里清风徐徐,“没有其他。阿似,我说过,她只做过这一件错事,这不是在替她开脱。”
“是吗?”何似撇开目光,敷衍道,“那你就当我的耳朵是真聋,眼睛也差不多快瞎了。”
她亲眼见过吕廷昕和戚昂在一起,也亲耳听到她在吵架时承认欺骗叶以疏,甚至为了北上的名额对她落井下石,如果那些都是假的,那她可能真是又聋又瞎,白活了那么多年。
“不许胡说!”叶以疏难得加重语气。
何似没吭声,无所谓地耸耸肩,两腿一弯,坐在了路沿。
叶以疏上前,站在何似身后,手掌轻揉着她头顶的发丝,“阿似,赴边疆的那次慰问,吕廷昕用了心,也把它当成了自己人生的重要转折点,可是为了把哥哥带出雪山,吕廷昕放弃了所有努力,甚至因为主持人不出现差点搞砸演出被记过。”
何似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吕廷昕的野心太大,她绝对不会那么做?”
“不管你信不信,她确实这么做了。”叶以疏低着头,声音模糊,“慰问结束,我们准备离开那天吕廷昕醒了,但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跟我们一起回。哥哥陪着她来送我们,上车之前,哥哥送了我和吕廷昕一人一枚子弹,那是他的人生也曾经辉煌灿烂的证明。
哥哥把它们送给了我和吕廷昕。
当着吕廷昕的面儿,哥哥说‘以疏,哥突然想好好生活了,不是单纯为了守着祖国的疆土而活,哥想为自己活一次’。”
叶以疏收回手,坐在何似身边,挺直的脊背和席地而坐的随性格格不入,“阿似,哥哥说他喜欢吕廷昕。”
“喜欢......”何似想不明白,“就是因为吕廷昕救了他?”
“不全是。阿似,你经历过生死一线,应该能明白在那种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太阳的情况下,如果有人不放弃你,寸步不离地守着你,鼓励你,甚至为了带你走出困境不顾自身安危是多难能可贵的一件事,尤其是当死亡来得缓慢却必定会来。
等待死亡往往才最折磨人心。”
何似弯下腰,双臂环着膝盖,下巴轻轻搭在上面,“你是想跟我说患难见真情么?我怎么觉得那只是一时感动,未必是真感情。”
“患难感情肯定有,但不止是这样。在失联的那几十个小时里,他们之间有过很多外人永远也不会知道的秘密。吕廷昕说那是哥哥留给她最珍贵的礼物,她不想说给任何人听,只想把它们藏起来,藏到下辈子再次遇见讲给哥哥听,让他第一眼就喜欢上她。”
“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要招惹你,陷害你?为什么会在多年以后和戚昂定下婚约?”何似执拗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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