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姐。”方糖说。
何似,“嗯?”
方糖重复,“方姐。”
何似直挺挺地躺回了沙发。
方糖不见外地挤到何似旁边,笑得热情无比,“你想不想听听我年轻时候的奇闻异事?”
何似拒绝,“不想,一个字都不想。”
“别啊,这可都是我抄家底的存货,听了保你受益匪浅。”
“别,我怕知道的太多遭到杀身之祸。”
方糖拍了何似一巴掌,鄙视,“怂样!”
何似虚心接受,顺便怼了回去,“youcanyouup.”
方糖的家底推销不出去,硬盘着腿和何似挤地方坐,“你叔这事儿明早肯定见报,你真就打算袖手旁观?”
“袖手旁观已经是给足他面子了好吧?”
“呦?听这话,你叔把你得罪得挺厉害?来,跟姐说说呗,姐帮你分析分析,你这做法会不会遭天谴。”
何似烦得要死,蹭着仅剩的一点空间翻身趴在了沙发上,“不想说。”
方糖被人戴了绿帽子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让身边唯一一个可以说话的人舒坦。
“说吧说吧。”方糖突破极限,又往里蹭了几公分,“要不要姐去称二两金鸽,买两瓶小酒?长夜漫漫,我们嗑着瓜子喝着酒,聊着心事看着景,这滋味......”
何似回头,“滚!”
“哎哎哎!你这可就过分了!你说来我家,我二话不说就给了你地址,你这孩子你怎么没有一点感恩的心?”
“我走!”何似一骨碌爬起来,大喊,“我走!可以了吧?!”
方糖受惊,讷讷地点头。
“起开!”何似推搡占了三分之二地盘的方糖,“屁股大了不起啊?我真是脑子有问题才跑来你这儿找不痛快的!”
方糖打电话那会儿,何似刚走回附属医院旧楼,正在门口徘徊。
病人都不在医院了,她还进去干嘛。
回家?叶以疏和何七七都不在,冷清。
回工作室?几天不见,小胖估计会有诉不完的衷肠拉着她说,心烦。
犹豫半天,何似竟然想不到自己可以去哪里,以至于方糖的电话一来,她想都没想就问了地址。
这会儿,肠子早悔青了。
快把何似逼疯的方糖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反而在反应过来何似要走时,一把把人按回去,仔细威胁,“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当我这里酒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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