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廷昕慢慢抬起头,眼神很淡,凉意不减,“没有犯过的错,你想我们怎么回答?”
“没犯过错?谁?叶以疏?当年的事凡是有点资历的人都知道,你们怎么敢说她没犯过错?你们今天出现在这里逼迫刘副院长,难道不是听见风声,跑来替叶以疏收拾残局的吗?”
“我们逼他?”吕廷昕抚了下垂在脸侧的头发,嘲讽的表情像是在听笑话,“还是你们想逼死一个好医生,再加一个何似?”
一句话,静默了所有人,数十道目光一瞬间全部集中到了何似还在不断流血的胸口。
新闻是他们用以谋生的资本,固然重要,可人命......
吕廷昕抱起何似,冷淡的目光从围成一堵墙的记者身上扫过,“何似出事了,你们都是凶手,谁也别想跑掉。”
说完,空气里死一般的寂静。
吕廷昕在众人的注视下,带着何似一步一步离开。
临近出口,吕廷昕停下,背对众人开口,“刘钊,你和何书珊的事,何似管是因为她和何书珊切不断的亲情,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声誉牺牲她,你因此迁怒于何似却是完全出于自保的私心,我现在明明白白告诉你,何似今天要是出事了,我和她姐姐何书珊绝对不会放过你!”
吕廷昕的话乍一听没头没脑,细思之下却能得出一个完整的故事——何似为了替姐姐出头找到了刘钊,刘钊却因为私心伤了何似,而吕廷昕和刘钊动手则是因为他伤了何似。
吕廷昕一段话轻易逆转了方向,记者的矛头顿时指向了刘钊。
先前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曝光,刘钊深情的人设因此动摇,如果是为了立人设,保前途,他对何书珊下手不无可能,至于何似,外界对她和何书珊之间的恩怨并不清楚,眼下吕廷昕一句亲情,一个姐姐道出一切,记者不相信她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何书珊都难。
一旁,始终看戏的刘钊突然被拉下水并没有太大意外,简简单单一句‘无可奉告’当做所有问题的回答。
记者不是省油的灯,刘钊的言辞越闪躲,他们的好奇心越重,一番推嚷下来,刘钊被团团围住,吕廷昕则趁机带何似离开。
下到第三层,吕廷昕在楼梯转角和迎面而来的何书珊、盛遥撞了个正着。
吕廷昕本能护住何似,一言不发地从两人身旁绕过快步下楼。
何书珊没有阻拦,只是在她们要消失在下一层时轻声说道,“你们放心,今天的事,我替你们圆过去。”
吕廷昕急切的脚步停了下,很快恢复。
空荡的楼梯间回荡着吕廷昕逐渐隐去的脚步声和何书珊若有似无的呼吸。
“盛遥,上次的流产手术是你陪我去的吧,还能不能想起来我在路上和你说的话?”何书珊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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