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只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却显得比拓拔新军还要稳重老成,博学多才,有不下其父的才能,若非战乱加上生病,错了应试大考的时间,一届举人只怕没跑。
王兴接过糖葫芦,转动着看了两圈,对拓拔新军嘲弄道:“您倒是悠闲啊,这十几万人的吃喝拉撒全交给我父亲打理,作为主子的你闲逛不说,连河西节度使窦延唐数万大军也毫不在乎,不去研究对策还有闲心吃这个,难道你胸有成竹已有对策?”话语一点也不因拓拔新军是个主子而客气。
拓拔新国指着前面一位姑娘对属下大嚷道:“快看快看那位美女!哪个兄弟上去把小美人搞到手?”属下闻眼放眼望去,齐齐怪叫狼嚎。
前面的小姐立刻被他一副流氓模样吓的掩面快步而逃,惹得拓拔新军一阵哈哈大笑,不理会王兴的不满。又吃了一个糖葫芦他才满不在乎地道:“没有什么对策,难道只有想到对策才能出来逛街吗?”
王兴为之气结,怒其不争地急道:“这个可是性命忧关的大事,难道你一点也不急?你一个不是可就要数万人都跟着你掉脑袋的!”
拓拔新军扔掉糖葫芦棒,一手揣过王兴手中的糖葫芦,嚼了一口嗡声嗡气地瞥着王兴道:“你小子烦不烦,带你出来逛街你还啰哩啰嗦,亏你还是读书人,李白先生的诗有没有读过?”
王兴不明白这些与李白的诗有什么关系,不解地点点头。
拓拔新军手舞着糖葫芦,面色充满无限崇拜表情地感叹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太白诗仙写的多好啊,真是我的知已!这次大唐之行没有见到他的仙影,让我引为生平憾事。”
王兴望着他的白痴样,连踹他一脚的心情都没有了,但他是主上,只好生气不与他搭腔。
拓拔新军嘻嘻一笑,勾着王兴的肩膀,一指前方道:“看见没,古酒坊,多有诗意的名字!走,待我唤出小二上美酒,与你共销万古愁,走吧!是千里马不会担心前方路有多远的,是大将,不会担心自己的敌人不跟着自己团团转,让敌人扰了心境便落入下乘。”
王兴对拓拔新国最后一句认真说出的话若有所思。
“走吧!老子饿了!”不容王兴多想,拓拔新军已经把他一把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