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钧脸色铁青,眼睁睁看着QQ群里又蹦出来一条。
阮轻暮:实名线索五十元一条,我给保密,匿名二十块。
大家都在看QQ群,刘钧举目望去,也分不清谁在打字,只看到一堆同学都在鬼鬼祟祟埋头玩手机。
阮轻暮手指在手机上戳了一会儿,片刻后,9班QQ群里,贴出了一张图。
全都P去了姓名,只剩下聊天框的内容。
齐刷刷的十几条,全是刘钧是刘钧刘钧和李智勇他们撕的,就在早上教室里。
阮轻暮转过身,冲着刘钧举起手机:嘿,孙子?
刘钧的脸色铁青,威胁地看了看四周:谁出来,当面说是我干的,我就认。
全班静悄悄的,没人敢说话。
白竞和前面的黄亚胆战心惊地缩着头,把手机悄悄往课桌里塞了塞。
看着噤若寒蝉的教室,刘钧满意地冷笑了一声,挑衅地看着阮轻暮:匿名的谣言,算个屁证据?
阮轻暮仰着头,忽然笑了。
他进来时原本神情惬意,眉眼好像都在发着亮,现在这么一笑,却没有什么暖意,反倒奇怪地显出些阴寒出来。
谁说我要拿它当证据?他叹了口气,我只是给大家看看,什么叫先撩者贱。
作者有话要说:
1班体委傅松华:不知道为什么,上午的体育课,我们老大打球很不行的样子,跑得比平时慢。
我觉得是因为他早餐吃的有点少。
第11章睚眦必报
快快,监考老师从行政楼出来了!窗口的学生忽然叫了一声。
大家一阵骚动,藏手机的藏手机,藏小抄的藏小抄,只有阮轻暮懒洋洋地往后看了看,把教室角落的竹扫帚拿了过来。
他皱着眉打量了一下,掰断了两根粗点的竹枝,又伸手捣了捣隔了一排的白竞。
喂,帮个忙,找你前面的他卡了壳,记不得那女生的名字,那谁,找她借个东西。
白竞困惑地看看他,拍了一下前面的女生:牛小晴
牛小晴就是那个身高体壮的女生,平时和唐田田最要好,她扭过头:干吗?
阮轻暮隔空冲她挥挥手:有橡皮筋吗?麻烦借一根呗。
牛小晴犹豫了一下,摘下手腕上备用的橡皮筋,扔了过来:哦,不用还了。
阮轻暮微微一笑:谢谢同学。
他手指灵活地动着,拿着竹枝三两下弯折捆绑,再绕上橡皮筋,等到老师进门时,恰好做完了手里的小玩意儿。
监考老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中年妇女,嗓门贼大,站在讲台上,中气十足地叫:老规矩了,桌子全都翻个个,我检查一下,再发卷子。
底下一片点头:知道知道,老师。桌子都反过来了!
女老师又冷笑:至于别的,我就不用多说了吧?总之一句话,别打任何歪主意
她环视一下全班:传小抄什么的,抓到两个一起死。至于手机之类的就更别提了,我不管你看没看,携带通讯工具就是死罪。
嗯嗯,老师我们懂规矩哒!下面又是一通叫唤。
刘钧眼睛四下瞥了瞥,悄悄地把静音了的手机塞进了大腿下面,牢牢压住了。
一抬眼,他脸色一僵。
不远处,阮轻暮正托着腮,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神情似笑非笑,带着讥讽。
刘钧心里骂了一声卧槽,隐约有点不安。
女老师终于说完了,语文卷子从前面依次传了过来,很快,教室里就安静了,隐约的沙沙落笔声响起来。
阮轻暮恹恹地打了个哈欠,开始也一道道地答题。
也不是全然不会的,毕竟这身体原来的记忆都在,甚至写出来的字迹都和过去有七八分相似。
选择、填空、阅读分析咦,这些古文题很简单嘛貌似!
依据《兰亭集序》一文,找出不正确的一项;
下列句子中全含通假字的一组是;
他精神一振,龙飞凤舞地开始划拉,写了好大一会儿,又胡乱写了几百字作文,墙上的静音钟才过去了一个半钟头。
终于,原本安静的教室,有点窸窸窣窣了。
有人开始抓耳挠腮,有人趁着老师不备,四下悄悄张望,互相打着手势。
女老师警惕地站了起来,敲了敲桌子:都老实点,慢慢写作文,别给我东张西望的,少作死啊。
下面立刻安静了点,可没过一会儿,又开始骚动起来,女老师下了讲台,威严地巡视起来。
阮轻暮合上了试卷,开始打量四周。
果然,女老师走到哪儿,哪儿就一片肃穆,背后则是水深火热,扔小纸团的,比画ABC123的,还有人伸手往后座的抽屉里摸着。
刘钧轻轻踢了一下前座,那男生心领神会,趁着监考老师转身,飞快地捣了一下前面的男生。
那个男生成绩好一些,早就被他们威胁过,身子一哆嗦,赶紧埋头开始写小纸条。
过了一小会儿,答案写完了,他飞快地扔到了后面的座位。
后面的人赶紧拿起来,小心翼翼展开,火速抄完,也悄悄踢了一下刘钧的桌子腿。
刘钧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前面的男生瞅准了女老师转身的刹那,飞快地往后一扬手,一个小纸团扔了过来。
刘钧还没来得及去抓,忽然地,一个小东西从远处激射而来,堪堪命中了他桌上那刚刚落下的纸团!
两个白纸团撞击在一起,打着滚儿,飞射到了几米外的地上。
刘钧目瞪口呆地望着纸团,慢慢转过头。
不远处,窗户边的阮轻暮拿着个粗劣的小弹弓,好整以暇地冲着他挥了挥手。
日他姥爷的,怎么这么准!?
他恶狠狠冲着阮轻暮瞪了一眼,又戳了戳前面,极小声地耳语:再来一份,纸条掉了。
前面的男生:??
过了一小会儿,纸团儿又传了一次。
这一次,纸团儿还没落下,在半空中就被呼啸而来的暗器截了胡,同样偏到了几米外。
刘钧:
卧槽阮轻暮这王八蛋,练过飞镖还是练过弹弓?这百发百中的,哪里来的准头?
整场考试,前面的男生被迫传了四次答案,整个人都蒙了。
考试铃一响,试卷交完,那个男生就迫不及待地回过头:刘哥你疯啦,有什么
一扭头,刘钧已经站在了阮轻暮的课桌前:你他妈的是不是疯了?整个后半场都不做题,就盯着我?
阮轻暮单腿靠着窗,那只伤腿轻点着地面,漫不经心地笑了:对啊,就盯着你了。
你神经病啊!不考试了?!
阮轻暮诧异地看着他:我无所谓啊。怎么,你很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