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慕晚的藏拙,身为象棋界的三朝元老的老大爷怎么可能没有察觉?不可否认的是,他本人十分吃这一套。因此苏慕晚的这一做法深得他的心。
“这张是我们村的地图。别说是村长家,村里家家户户的坐标都给你们标好了。”比赛结束后,老大爷将一张古老的牛皮纸交给了苏慕晚,然后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台小灵通——据说这是打分器。
“这是一场值得纪念的比赛......”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因为不舍,他竟一时间热泪盈眶。
是因为太寂寞了吧......
苏慕晚见状猜想道。
毕竟现在的年轻人没有几个对这些东西感兴趣的。
想着想着,她忽然有些心酸,便开口问老大爷道:“您有纸和笔么?”
“有。”老大爷听了也没问苏慕晚打算做什么,转身回屋里拿出了一张宣纸和一支沾了墨的毛笔,“不过只有这样的了。这还是我儿子留下的,他已经走了整整十年了。”
苏慕晚闻言当即心下一惊。
“走了?”
“嗯......走了。”
证实了自己的心中所想的苏慕晚没再说话,默默地接过了老大爷递过来的宣纸和毛笔,然后用这支毛笔在这张宣纸上写下了四句诗——
“一叶知秋寒风劲,江湖烟雨冷画屏。袖剑客同楼上醉,烂柯人看洞中棋。”
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入木三分,力透宣纸背。
“您看这个纪念品可不可以?”
话音刚落,老大爷顿时老泪纵横。他如获珍宝般地将这张宣纸拥入怀中,连连点头道:“可以!可以!”
他说完,给郁云舒的左腕上的计分器打了个最高分——十分。
与苏慕晚告别的时候,他径直哭成了一个孩子。
杜康见状于心不忍,刚走两步就想要返回去安慰老大爷,却被苏慕晚给制止了。
“你无法代替他的儿子。”
她在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上的悲喜。
杜康闻言沉重地叹息了一声,一步三回头,直到彻底无法看见老大爷的身影。
许是由于各怀心事,小组内的气氛忽然有些低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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