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走过来,拍了拍林恒的肩膀,说:他一定会出来的。
林恒没有说话,周身绷紧。
林淼见他这样,在心里缓缓叹了口气,对于大仙的命令,头一次产生了后悔。
大仙守护着小门村,守护着小门村的所有村民,就连他弟林恒,跟小门村没有关系的外村人,也一并守护着。
随即他想到些什么,眉头皱了起来,这几年大仙的命令越来越无常,就像今天,把顾言弄到最危险的游戏中,就是大仙的命令。
又过了十几分钟,起风了。
天色有些阴沉,林淼招来非也,嘱咐了他几句话,非也听完后,有些不太乐意去做。
非也小声嘀咕:我不想去死耗子哪儿。
林淼揉了揉非也的头,说:乖,听话。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就行了,不用特意进去嘱咐。
非也眼睛发亮:就这样?
林淼:就这样。
非也踮起脚尖,飞快的亲了林淼一口,就跑走了。
林淼摸着被亲的地方,笑的一脸呆傻。
被林恒教训过的静柔,自然不敢再说什么,句则看着出口,语气有些嘲讽,意有所指:这有些人啊,就是会装,这不,露出破绽了吧,人在做天在看,不脚踏实地吃完会
话没说完,一道闪电飞来。
啪
打在句则身上,将他打趴下。
顾言从出口出来,正好听到了这句话,就出手教训句则一下。
句则一抬眼看见顾言,到嘴边的怒骂,又给咽了回去,憋的脸都青了。
青釉见顾言出来,缓缓呼出一口气来,李征则意味不明的看着顾言,好像顾言身上有什么值得他深究的东西一样。
顾言出来后,跟几人打完招呼,就往林恒那边走去。
林恒脸阴沉,看着顾言,一副你还不快来哄我的表情,看的顾言忍不住住轻笑一下。
声音很低,但还是传到了林恒耳朵里,林恒用鼻子发出一声气音,深深看了顾言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顾言跟林淼微微颔首,算作问好,跟在林恒也走了。
剩下的几人,李征一把拉起句则,率先离开,三人跟着一块走了。
很快,出口这里就没人了。
只有寒冷的风,呜呜吹个不停,连天上的云彩,都被吹散了。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云层不停翻滚,秋风萧瑟。
一场大雨,就要来到。
林恒虽然很生气,可他也没有走很快,他怕顾言不认路,回不了家。
走一步停一步的,为的就是让身后的顾言,能跟上他的步伐。
顾言一把抓住林恒的胳膊,凑到他耳边,先亲了一下他的侧脸,小声说:为什么不高兴?
林恒斜斜觑了顾言一眼,那表情好似在说你不知道?。
顾言:
这个真不知道。
顾及着这是在外面,顾言没敢太过火,只是拉着林恒的胳膊。
林恒看了顾言片刻,微微叹息,拉过顾言的手,一摸到顾言的手,他的脸色立刻阴下来,不悦的说:手怎么这么凉?
顾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林恒说:都是我不好,宝贝,咱们快回家吧。
接着,林恒一把将顾言打横抱起,念了一句咒语,周身冒起一阵浓重的黑烟,几秒后,两人就出现在家门口。
林恒抱着顾言,完成了开门、进门。
进了屋,林恒立马双手包裹住顾言的手,放在嘴边哈气,等顾言的手热了之后,林恒才停下来。
顾言亲了林恒一口,笑着说:宝贝你真好。
林恒哼了声:那是,我不对你好,对谁好?他捏了捏顾言的鼻尖:说说吧,为什么这么晚出来?
顾言简言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找到那小孩之后,又解决了一些问题,才出来。
林恒听完后,眉头皱起来:怎么会这样,又不是高难度游戏
他喃喃一声,随即恍然大悟,顿时表情就变了,咬牙切齿:该死的耗子精,老子不弄死你,老子就不姓林!
顾言问:村里真的有老鼠精?
嗯,有,林恒说:这个稿子特别喜欢多管闲事,拿捏着我哥,整天做一些偷鸡摸狗不正经的事儿,要不是看在我哥的份上,我早就弄死它了。
经过林恒的解释,顾言得知,他这次游戏难度升级,都是这个所谓的大仙一手操作的。
对此,顾言表示。
还没见过成精的老鼠呢,明天去会会他。
林恒拉着顾言坐在躺椅上,他把玩着顾言修长的手指:宝贝,你就不好奇我哥他们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吗?
顾言说:不好奇。
因为他早就知道原因了。
我也不太明白,林恒说:村子里有些风言风语,我也不太清楚。
他说:我呢,自小就没了爹妈,是被我哥给带大的,长大之后,拜了师傅学习咒术,跟村里人交集不多,当然他们也看我不顺眼,觉得我不带面具,是个异类。
殊不知,我也觉得整天戴着面具,是个异类,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成天戴在脸上,也不嫌脏。
林恒作为外村人,是不被允许知道关于祭祀的事情的,就见面具也是无意中看到林淼摘下来,才知道的。
小门村的人,所有人都必须要戴上面具,不然就会有灾祸。
你怎么知道村里有耗子精啊?顾言问林恒。
林恒想起了这件事,嗤笑一声:这蠢耗子,想吃我,但道行不足,被我用咒术困住,我本来想杀了,但被我哥拦下来。
顾言看着林恒,说:我要跟你说件事,你要保密。
林恒看着面色正经的顾言,心里有些发痒,他轻咳一声,道:那是自然。
顾言问:你知道哪面具是怎么来的吗?
林恒摇头:不知道。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慢慢说给你听。
顾言说:那个耗子精,跟村里的祭祀狼狈为奸,吃了村里的老人,留下一张脸皮,让老人家里的子孙戴在脸上,用来逃避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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