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远把小进送来节目组,为的就是磨练这孩子的性子,希望能有所成长,而这个节目组也果然不负众望所托,搞出了这种事情来。
已经播放完了。
工作人员的声音让简楠回神。
封进皱眉看着屏幕,一言不发。
行了,如果你不想怀疑她,我们就不查了。简楠的内心叹了一口气:就当做是被人不小心给扔了吧。
封进下意识反驳:不行!
小孩子的脸庞竟然显得有些凌厉,一声不行说的是掷地有声,搞的本来安慰他的简楠都有些懵了。
封进接触到了简楠的目光后才又有了些微缩,他的气势骤然之间就落下了,喏喏道:因为这是你辛辛苦苦做好的,是心血啊,只要有机会的话一定要抓到凶手的,我不是相信她,我只是不想相信让你的辛苦白费了。
莫名的,简楠感觉心里暖暖的。
封进这个孩子还真的蛮暖的,像个小天使。
简楠摸了摸封进的脑袋,有点安抚的意味在里面:怎么就只有我辛苦?这里面也有你出力,有你的一份心意在里头啊。
封进并没有消亡很久,很快的就再次重整旗鼓,振作起来:对,为了让我们的心意不白费,为了让坏人能够绳之以法,我们想办法把黑恶势力找出来,将之绳之以法!
可以的。
两个人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集合的时间。
导演组的人听说简楠和封进不在房间里之后都已经派人去找了,结果回来的消息是没有人,所有人都有点着急,就害怕是出了什么意外,现在看到简楠和封进出来了才松了一口气。
摄影师连忙过来开启了摄像。
直播间的观众们蜂拥而入:
新的一天,又是追星女孩的快乐。
今天也是想磕cp的一天。
哈哈哈青梅cp已经好久没有粮了!
节目组的几个人都在酒店外面碰了面,刘安民和李昊也都过来打了招呼了,他们俩看起来睡的都不错。
刘安民说:小进,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啊?
嗯?封进倒是没瞒着:我跟楠楠昨晚做了蛋糕,今天出来的时候发现蛋糕被人给毁了。
这件事情就有点严重了。
欣彤走过来的时候刚好听到一群人在谈论这件事。
没事吧?欣彤走了过来,满怀关切:蛋糕毁了,那岂不是麻烦了吗?
简楠却很淡定微笑:不麻烦,我们有备用蛋糕,不耽误事情的,谢谢关心了。
欣彤心里很不爽。
直播间的观众们都很担忧:
是不是被有人故意破坏啊。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会是谁做的,居然连快蛋糕都容不下,心眼好小。
众人议论纷纷,都在猜测这个人到底是谁。
简楠却装作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大事,虽然昨天晚上监控是关了,但是我们问了工作人员,说是有巡逻的人,巡逻的保安大叔昨晚好像在厨房附近瞧见人了,他今天休假不过来,我们到时候晚上去问问他,基本就能找到凶手了。
刘安民微笑说:哪就好。
李昊也十分耿直的点头:需要我们帮忙就说话,能帮的上忙的一定不推辞。
谢谢。
众人大伙儿都是一片的其乐融融,只有欣彤一个人实在融入不进去这片换了,她实在是搞不懂简楠和封进为什么能这么好运,为什么能这么泰然处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昨天她回来的时候真的撞上人了吗?
欣彤的心里有点没有底。
封进说:好像那个保安的家也住在这个镇子里,是那个桐屿巷子19号来着,我们晚上再去找他。
简楠说:对。
旁边的欣彤暗暗的将地址记了下来。
众人短暂的相遇基本上很快就结束,简楠对封近说:今天都不要过去,已经跟保安大叔打过招呼了,如果誰去找他,就给我们打电话,然后全程开好录音。
封进疯狂点头:楠楠,还是你有办法。
两个人在窃窃私语,但是没有让外面的观众们听见,搞的观众们很是好奇:
说啥呢。
听不清楚啊啊。
是不是在商量如何抓贼。
简楠跟封进商量完毕后就去找刘玉清大爷去了,今天他去的时候大爷正在吊嗓子,他很久没有唱戏了,声音也难得的清洪。
几声小调毕,简楠由衷的鼓掌:好!
刘玉清睁眼看他:小子,你还能听懂戏?
这年头很少有人愿意静下来听戏了,或者说,是很少有人能够听得懂了。
简楠过来在茶桌前沏茶:以前家里奶奶爱听这个,我也跟着听,多少也懂一些。
刘玉清老爷子笑了,他慢悠悠的在自己的老摇椅上坐下:你倒是多才多艺,想当年,我太太也喜欢唱戏,她跟我啊,是青梅竹马,从小跟着我在戏班子里面混,给我跟包倒水。
这是老头子第一次愿意主动提往事。
有一年啊,戏班子里面出了事情,家里也没钱,眼看着戏班子就要倒台了,她把戏服给典当了。刘玉清眯着眼,那双褐色的眼睛有些浑浊:凤凰台牡丹戏服,那是一身最好的料子,是我跟她大婚时的聘礼,可惜,可惜啊
凤凰台?!
简落的手一抖,忽然有了记忆,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这凤凰台他见过!
刘玉清看他这模样,眉头一皱:你知道?
何止知道啊!
简落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说,这凤凰台似乎被厉家给收藏了,当年奶奶爱戏,刚好在一个典当行里面看中了一件喜袍,凤凰台讲究一个做工考究,大气,穿起来就要像是杨贵妃一样雍容典雅。
那身凤凰台堪称一绝,奶奶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买了回来,其实倒也没穿几次,没两年奶奶就离世了。
后来厉爷爷也十分珍爱奶奶的旧物,算是有专门的地方来盛放那些个东西。
刘玉清老爷子说:那件衣服,后来我去赎,却被告知,已经早被人给买走了,再也拿不回来了。
简楠心里有点难受。
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刘玉清的声音沙哑,带着些无望的悲凉: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奢求了。
简楠手里捏着杯子,不知该如何。
他没有权利替厉家决定衣服何去何从,尤其是在那衣服还有可能是奶奶的遗物情况下,就更开口不了。
简楠开口:那个
刘玉清老爷子叹了口气:不用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