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声惨叫由于他疼得无法大张嘴而显得更为凄惨。
这毫不留情毫不犹豫的两下,这折磨人的手段,盛白鹤满头大汗,声音颤抖:“温梧宁我们曾是同门,你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还严刑逼供屈打成招,这不是你的作风!你枉为正道人士!”
温梧宁如若未闻,染血的剑缓缓移到他的左眼,一滴血顺着剑脊滑到锋利的剑尖落进盛白鹤的眼珠里,将这只盛满恐惧的眼染成鲜红色。
“说,究竟为什么?”
盛白鹤盯着这把剑瞳孔剧烈颤抖,好一会他忽然神经质地笑起来,如今他全身都动不了,唯有这张脸还能动,温梧宁一来就划了他这张嘴,他毫不怀疑温梧宁接下来会刺穿他两只眼珠子。
他明白了,温梧宁这次来就是来要他的命,说不说的区别只是死得痛快还是不痛快两种而已。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有一天温梧宁的手段会变得这么残虐,而她看着却明明和过去没什么两样。
真是会装啊。
盛白鹤眼底划过一丝阴狠,好在他还留有后手。
盛白鹤供认不讳:“是我,至于原因,很简单,有人盯上了你家的灵脉。”
而且在原书中温家本来就会在那一年被灭,之前他插手扰乱了剧情,当时他也只是拨乱反正,将剧情拨回去而已。
盛白鹤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感,笑得肆无忌惮,一字一句道:“温梧宁,对,就是我带人杀了你全家。”
这张血红的嘴几乎裂到下颌骨,森森的白牙在血肉模糊的嘴里若隐若现。
盛白鹤心里痛快极了,痛快地他都忘了痛,这些年来他追在温梧宁身后,什么都没得到还落得这个下场,能让温梧宁痛苦,他心里爽死了,既然要他说他不介意告诉她更多:“知道你爹当时见到我时的表情,震惊,错愕,哦,还有绝望,你说他绝望什么呢?他当时心里一定在想呃——”
话音未落,视线已被血色染红,盛白鹤逐渐失去生气的眼中只有猝不及防的惊讶。
提剑的人沉默地站在血流如注的尸体旁,鲜红的血迅速染红整个囚台,流下石阶,浸透她的足底。
缺乏表情的脸上有两行泪流下。
“父亲……”
她仿佛看到了那时的父亲,他眼中的绝望,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自己唯一的女儿对盛白鹤的所作所为还毫不知情,绝望她或许会成为第二个林袅袅。
忽然温梧宁左手一抬,在虚空中一抓用力握紧,手中明明看不到任何东西,但可以感觉到有东西在手心中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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