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琪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刚才一看到你就给马休打了电话。她在赶过来的路上,她关照我一定要留住你。”
此情此景,赵安琪在心里有了计较:她和马休对彼此仍有情,假使她们是因为什么苦衷被迫分手的,提到马休过来的事情对方很可能会逃跑吧。
为保稳妥,赵安琪死死扣住缪之清的手腕,都和小马总的旧情人说上话了,绝不能让她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了。
赵安琪突兀举动背后的原因,缪之清大抵能猜到。她显得有些无奈的样子,费力地用这只受困的手作为辅助,另一只灵活的手单手打着字:
——你不用草木皆兵,我回来就是想见她的。你让她别着急慢慢来,我会等她。
“真的?”赵安琪质疑地挑眉,虽然现实生活中的确不太可能上演什么“落跑娇妻带球跑”这样的戏码,但她还是保持十足的警惕,“你不会是故意这么说想让我和马休麻痹大意的吧?”
缪之清失笑,无辜地摇摇头。真是近墨者黑,和马休呆久了,她的朋友也会有这样神奇的脑回路。
赵安琪犹豫了片刻,还是松开了锁住缪之清手腕的动作。
在等待马休的时间里,赵安琪努力想找找无关紧要的话题调节气氛,但她和缪之清先前毫无交集,她几次三番张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缪之清看出了她的局促,写下:
——你有什么想问我?
赵安琪单手插进上衣口袋,脚尖蹭了蹭地砖,终于问出心中所想:“你和马休为什么会分手?”
对方是关心着马休的朋友,缪之清没有选择隐瞒:
——也不算是分手,只是因为家里的反对我们分开一段时间。
未待赵安琪细究,马休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们在五官科吗?!呼——呼——四楼对不对?我马上上来了!”马休气喘如牛,医院停车位紧张,她刚才耽误了一些时间,只得一路狂奔。
“你别急,你的......呃,”刚才赵安琪还没来得及问缪之清的名字,只能像先前一样姑且用女神作为代号了,“你的女神说会等你的。”
“她......”马休一边用仅剩不多的体力在楼梯间冲刺,一边央求道,“她愿意让我听听她的声音吗……我真的害怕,等我到了那里,你会告诉我你只是和我开了一场玩笑,你其实根本没有见到她......”
后半段,赵安琪切了免提,扩音器的音量放大了马休语气中的恐惧。黄粱一梦,任谁都无法承受。
方才还对失声处之泰然的缪之清此刻终于起了波澜,她咬着手指冲赵安琪连连摇头,眼神里是和马休同款的央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