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马休哈出一团白气,引得缪之清揪了揪她的手指。由于缪之清戴的是连指手套,所以两人没能做成一贯的十指相扣,马休隔着手套握着缪之清的手,就像大朋友牵着小朋友。
“怎么了?”马休侧过头问她。
缪之清摘下一只手套,摸了摸马休的手指和脸蛋,随后把勒得她难受的围巾一圈圈绕下来。
“别呀,你戴着就好,我不冷!”马休阻止她的动作。
缪之清垂下嘴角,表情不悦,她挥开马休的手,继续自己先前的动作。
直到将围巾用同样繁复的方式缠到马休的脖子上后,她的眉眼才舒展开。
这家伙仗着身体好只在衬衫外面套了薄薄的开衫和风衣外套,可对方失温的手指和脸都昭示了一个事实:她太高估自己的御寒能力了。
“唔......”马休扯围巾的手被缪之清按住,她耷拉着眉毛软软地抱怨,“好不舒服呀。”
马休不喜欢穿高领的衣服,当然围巾也是一样,她总觉得脖子上有些麻麻痒痒的不适感。其实马休现在戴的这条围巾是羊绒材质的,照理说已经是相当柔顺舒适了。缪之清先前并不知道,但看她此刻哭丧着脸的倒霉样子,缪之清心领神会。
借着公园路灯投下的微弱灯光,马休看到缪之清对她做着口型:“我来。”
是说她来帮自己摘围巾吗?马休眼里逸出了喜色。
然而,她马上发现缪之清只是为她调整了一下松紧度,让围巾没有那么紧贴她的皮肤。
聊胜于无吧,马休自我安慰着。
这哀怨的小眼神哟!缪之清忍不住轻笑,向马休跨出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可以吞没彼此的呼吸。
马休怔怔地望着她,不知她意欲为何。四目相接,缪之清眼底是她读不分明的温柔。
下一秒谜底被揭开,缪之清凑到马休的脖颈处,微微扒开围巾的一角,小口小口地对着她的皮肤吹气。
马休笑了,这是拿自己当孩子哄了啊?虽然依自己的厚脸皮,说出“要呼呼才能好”这样的话也不是没可能。
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脖子上的瘙痒虽然被吹散,但这痒意很快卷土重来,侵蚀着她微弱的理智且无人可解。
马休紧紧地按住胸口,凑得这样近,缪之清未施粉黛的小脸、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泛白的唇瓣几乎同时作用,勾起了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缪之清这些年太过苛待自己,所以现在的状态肯定不是她最美的时候,但只要是这个人,马休心底叫嚣着的悸动就不会停息。
缪之清心无旁骛地替马休驱散脖间的不适,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无心撩拨,毕竟在古板的她看来只有牵手、拥抱和亲吻才是所谓的亲密动作。亲密动作才会引致彼此爱.火四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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