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的没错,自己都把人宠成这样了,除了继续宠着还能怎么办?
乔琬不知道自己就是捏个人形解压器还能被打上了浪的评语,她的心思这会儿都没在骆凤心身上。
在她跟骆凤心的对面坐着的正是陈太后的哥哥平襄王,她一边捏着骆凤心的手一边打量着这位陈家的顶梁柱。
陈家之所以敢在朝中这么肆无忌惮,内中倚仗的是陈太后的谋划,外面则倚仗这位平襄王的兵力威胁,看似位高权重的陈太师其实只是这二位的代言人罢了。
平襄王今年六十有二,真担得起一句老当益壮。
乔琬曾在四年前见过他一面,去年又在骆瑾和登基大典见过他,如今是第三次。
四年过去了,平襄王看起来几乎一点变化都没有,而这一年里陈太后却衰老了很多,两人放在一起对比着看,还真看不出来谁更年长一些。
平襄王口才还行,他那位夫人却是个棒槌,偏生话还多。夫妇两人举杯敬骆瑾和的时候,平襄王已经说好了祝词,那位夫人不会说话大可以不说了,谁知她思索了片刻,竟说了句“祝陛下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此话一落,殿上明显安静了一下。
骆瑾和才三十岁年纪,这“寿比南山不老松”放到他身上怎么听都不像是个褒义词,尤其是他常年带着病,就更显得别有所指了。
对此骆瑾和没表现出怎么样,呵呵一笑饮尽了杯中酒算是揭了过去,神情看着也很放松。
殿中重新活跃起来。
乔琬的视线从他脸上掠到坐在他边上的曹皇后脸上。
曹皇后下午跟她们分别后回宫重新打扮过了,此时穿上了红黄相间的凤袍,衣袖宽大,衣摆也很长,脸上少有地化了浓艳的妆,比她们午间看到时少了几分温婉,多了一些庄严的气势。
她看向平襄王妃的表情还端着得体的笑容,握着杯子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指节都泛白了。
乔琬收回视线,低声对骆凤心道:“你说她这会儿是不是很想把杯子扔到那个棒槌的脸上?”
骆凤心顺着乔琬的视线望向曹皇后。
曹皇后既已知晓骆瑾和病得很重,再听这话当然会觉得刺耳。也难为她忍得滴水不漏,只放下了杯子淡淡地对平襄王妃道:“舅母难得来京一趟,今日陛下特命御膳房做了许多化康不常见的美食,舅母待会可以多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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