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中,哪个没被贤妃嗟磨过,惠妃熬了这些年头,冲劲都熬干了。掌了宫权,竟连踩回去的勇气都无,只想着如何保命,已是极惨了。”
饮雪沉默,半晌悠悠叹气。
她想得更多些,若是太子一个不好,下一个熬干了的,会是——
呸呸呸,不能胡思乱想,太子还是长命百岁的好。
封月闲未去养心殿寻宋翩跹。
她唤来御医,借着请平安脉的功夫,细细询问宋翩跹身子恢复如何了。
待听御医说尚可后,封月闲揪着自己的大毛尾巴,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翩跹没事,她高兴。
自己离开了,宋翩跹居然没事,她就不高兴了。
晚间,雪青并饮冰在架子床前忙碌,熏被铺床。
宋翩跹在一旁看闲书,神情安然。
心情极度复杂、面上一丝不露的太子妃捏着棋子,做出决定。
“饮雪,随本宫去西偏殿就寝。”
微冷的女声在殿中响起,震得烛影一摇。
床前的饮雪猛一回头,表情懵逼。
分……分床睡?
雪青拎着熏笼,当即看向宋翩跹。
捻起的书影滞在宋翩跹纤细的手中。
她抬眸看向封月闲,唇微张。
第50章公主的小娇妻(18)
封月闲说完,颇觉扬眉吐气。
她柳叶眉轻挑,瞥着宋翩跹神色。见宋翩跹不吭声,封月闲更是畅快了。
宋翩跹沉吟未决。
封月闲此举……倒也好。
既已说开了,的确该在同寝这类事上注意些。
况且封月闲虽已回宫,瞧起来心里仍是不爽快,还是多顺着她心意才好。
如此一想,宋翩跹合上书页,顺从道:
“雪青,你亲自领人开库房,把西偏殿好生收拾下。”
“许久未住人了,一时间莫要熏太浓的香,设几个鲜果盘子,清新些。”
“御赐的那对珊瑚树可在库房?拿去摆在窗下,瞧着应有些情趣……”
太子善解人意,细致入微,细细叮嘱雪青妥帖收拾太子妃的去处,几乎要把小库房的好物什尽数搬与西偏殿了。
那厢太子妃的脸色,却随着太子的轻声叮咛越来越黑。
在封月闲女朋友看直男般的凝视下,宋翩跹好像终于找不到能叮嘱的细节了。
她目光从雪青身上移到封月闲身上,笑容中带着客气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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