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此前泗水的事也是她一手办下来的,当真是天生的龙凤。”
“因而,若是桉儿受她教导,得了她一身功夫,又有封月闲,想来,前途无量。”
金菱芝默了默,明白夫君的意思了。
其实,这事也轮不到礼王府拒绝,没看其他两王府眼睛都羡慕红了吗,这是天大的好事,是恩典。
可到底舍不得儿子,金菱芝半顶嘴半感叹道:
“还用你说,这皇太孙的身份定下来,日后儿子比老子身份还高呢。”
礼王哈哈一笑,颇有几分豪气:
“那也是老子的种,老子乐见,以后西北就是他后盾,再有封家那边,谁还能动我儿子江山!”
礼王高兴完,想起来:
“如烟呢?世子读书去了,儿子东宫给咱们养,咱们的钱全来给如烟打首饰买小马,她肯定高兴。”
金菱芝噢了声,道:
“如烟也在宫里了。”
礼王:?
“这下女儿东宫也帮你养了。”
礼王满脸写满了“你瞧瞧自己说的是人话吗?”,看着金菱芝。
金菱芝吓了他跳,自己心里反倒舒坦起来,慢悠悠道:
“我也舍不得女儿,桉儿尚幼,他黏如烟你也知道——”
“让他改不就行了。”礼王痛心疾首,“我没想到你重男轻女。”
“……”这老东西说什么呢,金菱芝又气又笑,翻了个不雅的白眼,“你当我不是为如烟考虑?”
“考虑什么?”
“自然是终身大事。”金菱芝巴拉巴拉说了通,最后道,“我们在西北过得太舒心,竟还要清河提醒我这些。”
“如烟在宫中养着,和东宫并两位公主关系都好,日后比其他郡主贵女,都要高出一截子来。
“你看清河,为何现下京中她是贵女中的顶尖尖,还不是因为和大权在握的公主是手帕交?以后咱们如烟,定不比她差。”
金菱芝这话极笃定,毕竟清河那只是交情,而等宋桉长大,宋如烟这个胞姊的身份,还要往上抬抬。
这么多身份叠着,日后这满城佳婿还不是任如烟挑。
金菱芝想到这,再不舍得女儿,也舍得了,反过来还要劝慰礼王。
礼王听完,觉得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咽不下这口儿子女儿都给了东宫的气,抓起墙上马鞭就往外走。
“诶你干嘛去?”
礼王声音越来越远:
“去找平津王那老东西!问问他什么时候把清河嫁出去,嫁得远远的,省得撺掇别人家女孩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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