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小臂上的宋翩跹的那只手,曲指挠了挠自己。
轻轻的,仿佛小猫尾巴扫过似的,勾起无尽痒意。
顺着纤细有力的胳膊,一路窜到聂凌波的脊骨,勾起一阵暗潮涌动,聂凌波轻轻嘶声,微不可察。
而始作俑者在她身下,睁着格外清澈的眼,模样无辜极了。
宋翩跹扶着聂凌波的臂弯,偏了偏头,倾身上前。
她凑到聂凌波耳边,用被黑夜烫软了的声音,轻轻对聂凌波道:
“姐姐,唇膏会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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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时,已经很晚了。
宾客接连离去后,灯火通明的宋宅沉寂下来。
对宋家来说,宴会上的插曲也只能是插曲,除了影响心情外,并不怎么紧要。
刘瑛吃了药睡下了,宋森便让宋翩跹也先去休息,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
宋翩跹和宋森道了晚安后,先去看了看相思溪。相思溪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活动,宋翩跹担心她适应不了。
她进去时,相思溪已经换上睡衣准备睡觉,看起来状态还行,甚至张口就是关心宋翩跹:
“姐姐,你有没有难过?”
“席衡怎么天天来你面前晃,还追到这里了,我真讨厌他。”
相思溪脸上带着确确实实的厌恶,席衡凭什么对自己姐姐纠缠不清?
今晚席衡在那闹时,她正和聂星洲站在一起,但旁边的宾客并不知道相思溪是宋翩跹的妹妹。
宾客说起席衡时,挤眉弄眼的,说他“红颜知己”遍地都是,言语里的意思不言而喻,直到宋菲走过来,她们才闭上了嘴。
相思溪这才明白,自己的姐姐遭遇了什么。也才明白,为什么席衡多次上门,姐姐都闭门不见。
“他啊。”宋翩跹轻描淡写道,“他以后应该没空来碍我们溪溪的眼了,不生气——你今天过得怎样?和小菲、星洲玩得开心吗?”
相思溪一阵气闷。姐姐这是把她当小孩子哄呢,也是,她本来就是小孩子,什么都帮不到姐姐。
但听到姐姐在宴会上交际时,还有注意到自己和谁待在一起,相思溪又高兴起来。
“她们教了我很多。”
相思溪在姐姐面前格外话多,小鸟一样叽叽喳喳说了半天,最后道:
“聂星洲跟着她姑姑走的,她走之后,宋菲很快也回房间了,我不想待在那,一起回来了。”
“小菲今天玩得开心吗?”宋翩跹问。
相思溪又想了想,如实回答:“她没怎么笑。”
“好的,我知道了。”
相思溪眼巴巴问:“姐姐要去看她吗?”
宋翩跹看了看时间:“很晚了,小菲应该睡了,明天再说。”
相思溪放心地点点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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