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意味不明的看着面前长身玉立之人,道:“民儿,接仙台一事与你无关,你插这一手干什么?朕吩咐你的事,可是有头绪了?”这里皇上暗指的是迷毂花的真假问题,为了不让其余人知道太多,皇上不能说的太清楚。
“还没有。”冯素贞明白皇上所言,回答道,“父皇,接仙台是父皇最为看重之事,儿臣即作为臣子,又作为驸马,当先以君之忧而忧,这也是公主教育儿臣所言。”
这个回答愉悦了年老而暴躁的皇帝,他满意的一笑,“香儿当真这么和你说的?”
“儿臣万不敢欺骗父皇。”
“那好,你就说说,你为何要让朕背负这一千古骂名?”
被皇上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冯素贞先一步跪在地上,其余几人也连忙跟着跪了下去,道:“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想让父皇背负骂名。我们已预料到多种结果,最坏的一种也是父皇受奸臣蒙蔽,一时糊涂才行了这般荒谬之事。”
“奸臣?谁是奸臣?你,还是你们?”皇上看着地上跪着的几人,心里突然有些舒畅。
“回皇上,若是为了保全皇上名誉,我等便是担负奸臣骂名也不足为惜。”李兆廷看向高高在上的帝王,虽然一开始他是不愿的,可是他确实没有办法凑齐银两,也只能听从冯素贞的,做好当“奸臣”的心理准备。
皇上又在几人身上扫视了一圈,背手坐回椅子上,复翻开有些破旧的奏折,再一次将那清隽的字体来回看了一遍。
几人不知皇上意图,跪在地上不敢出声。
仲秋的夜晚已下了寒意,坚硬的青石板冰冰凉凉的,让未练过武的李兆廷、孙清乐有些难受。一阵风透过窗吹了进来,李兆廷和孙清乐不由双双打了个喷嚏,让冯素贞侧目看了过去。
“你们先起来吧。”皇上听见动静,看向他们,却在看见冯素贞对李兆廷侧目时,瞳孔一缩,原本放松的表情又肃然起来。
几人不知皇上脸色有变,起身后静默立在下殿,等着皇上下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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