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儿,本公主对你们如亲妹妹一样,你们就是这么回报本公主的?”
桃儿浑身一震,偷眼望向哭的抽噎起来的杏儿,慌着道:“公主,不是、不是我们有意瞒着您,实在是怕您知道过于伤心。您身体本来就不好,又躺了那么久,我们只是想您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由皇上告诉您真相。”
“早知道、晚知道总是要知道,你们是本宫的人,就应该事事以本宫为先!该怎么判断,也该由本宫做主!若是什么都由你们来安排,本宫岂不是你们的傀儡?”天香怒道。
杏儿、桃儿连连告罪,混合着哭泣,让天香头疼的厉害。
“桃儿,你说不说?”天香突然大声道。
桃儿立时伏的更低一些,骇怕之下,张口就道:“驸马战死沙场,是庄嬷嬷让我们不要告诉您,她先去皇宫和皇上商量……”
后面的话,天香一字未听进,脑海中只盘旋着一句“驸马战死沙场”、“驸马战死沙场”、“驸马战死沙场”……
“驸马战死沙场?”喃喃自语,天香觉得自己肯定是出现了幻听,那个不可一世之人,总是像把天下玩弄于股掌之间的人,会战死沙场?
“其实、其实也不算是战死沙场……”桃儿抽抽噎噎的说道,“我听宫里来报,说是驸马当时已经将最后一批贼人逼到了悬崖,只等对方将领投降,押解回京了,只是、只是谁也没想到……”桃儿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杏儿见桃儿说不下去,便接口道:“驸马当时已身受重伤,但对方将领说投降需驸马亲自过去拿降书,驸马不顾东方将军的阻拦便独自过去了,岂知被对方拉着一起跳下了悬崖……东方将军派人在崖底找了十天也未找到……崖底是湍急的江水,就算驸马当时未死,但身上带伤又掉进水中,还有贼人在,生存希望……”杏儿说到这里也无法继续说下去。
天香晃动了一下身子,扶住一旁的桌子才稳住身形。
“公主!”杏儿连忙爬起来扶住天香。
“备轿……”本就苍白的脸,如今不见一丝血色。
“公主明日再去……”
“备轿!”天香怒吼。
桃儿连忙起身,衣服皱成一团也没空整理,疾步去吩咐人准备轿子。
杏儿见天香心意已决,便去取来衣物,一一替天香穿戴好。
双手颤抖着,杏儿系了几次也未能将天香脖子下面的绳带打出一个完美的结,天香双眼空洞,盯着某一处,丝毫没在意自己站在原地因为一个结等了半晌。
等桃儿赶回来禀告天香轿子已备好,天香不顾杏儿还在为一个结着急,转身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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