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现在公主殿下正在皇、不,太上皇的寝殿,应该是在最后的权利交接吧,从此以后,公主殿下就是大成国的第二个真正不能惹的人了。”
“驸马……我若是公主,我也忍不下。”孙清乐的鼻子酸了酸。
李兆廷听到“驸马”二字,表情有点诡异的抽动,不知是摇头还是点头,晃动了一下脑袋,望向白茫茫的郊外。
“李兄,你确定他们今天会回京城?”孙清乐冷的直跺脚,嘴里呼出白色的热气,语气有些急切。
“我收到的信报,说是今日会到,再耐心的等等吧。”李兆廷负手站着,好似不知寒冷。
孙清乐见状也只好闭嘴,继续和李兆廷等着。
而在暖如春日的室内,天香静默在一旁,等着菊妃将药一勺一勺喂完太上皇。
“咳……”胸口憋闷的厉害,最后一口药被咳了出来。
菊妃连忙拿着手帕擦拭皇上的嘴角,然后担忧的看了看太上皇,又小心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天香,才小心翼翼的拿着碗告退。
“咳咳……你是来看朕死了没吗?”太上皇东方武冷冷的望着天香问道。
天香对着东方武行了礼,然后坐到方才菊妃的位置上,对他说:“父皇,不管你做了什么,你永远都是香儿的父皇,香儿只会想您长命百岁、福寿安康。”
“原来你还当朕是你的父皇,不知道那个孽子可也当朕是他的父皇!”东方武恶气森森的说着。
“皇兄自然也当您是父皇,生养之恩,怎能忘。”
“生养之恩不能忘,所以,你们兄妹两就合谋篡了朕的位!真是孝感动天,孝感动天呐!”东方武边笑边捂着胸口喘着气。
天香伸手替他抚匀气喘,低声道:“若不是您囚禁皇兄,又下令将香儿嫁与张绍民,事情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朕囚禁昊阳,是怕他做傻事!一区区贱婢,他偷偷养在东宫便也罢了,居然还想纳她做正妃!简直岂有此理!”东方武说完,急速喘了两口气,又看着天香说,“让你嫁给张绍民有什么不好!他是状元,家世青白,文武兼修,更难得的是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这么多年都不曾娶妻,你还求什么?”
“香儿的驸马是冯绍民。”
“她?你真以为朕会让她做你一辈子的驸马?”
天香抬起头看向东方武,“当初是父皇您招她做的驸马,香儿和她都拒绝过。”
“呵呵,她有什么资格做香儿的驸马?朕对你母后承诺过,会将天下最好的男人招给你做驸马,这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