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腰上的手不自觉收紧,所以师尊是因为我才受伤的。
阿焱,原谅我,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凉焱将白若听的头按到了自己的肩窝里,颤着声:师尊应该相信我,就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永远失去你了
白若听现在心中也一阵后怕,但他不后悔,我没办法看着你受苦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我不是答应过你么?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你一起承担。
我有时候会忍不住想,师尊是不是为我而来到这世上的,从师尊收我为徒的那一天起,你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似乎都是在为我考虑。
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非他不可了?
白若听:你是我徒弟,我不为你考虑,那要为谁考虑?
师尊
撒什么娇?还不快睡了。不管凉焱用软的还是硬的,他都招架不住,自己一颗心已经跳到了那人身上,再不听使唤了。
凉焱:师尊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安然无恙醒过来的。
白若听打着马虎眼,不知道,也许是青玉棺的原因吧
凉焱没多怀疑,从床边的空间玉佩里拿出了玉雪人,交给他,这个送给师尊。
白若听将玉雪人拿在手里,爱不释手,谢谢。这还是凉焱第一次送他东西,他很喜欢,而且雕得很漂亮,不难看出执刀的人倾注了多少感情。
是我亲手雕的凉焱默默开口。
白若听认真端详玉雪人,应付着:我知道。
雕刻了许久凉焱疯狂暗示。
看出来了,真是辛苦你了。白若听开心地夸奖着他。
他师尊真是无可救药。
够了!凉焱一把将玉雪人夺走,塞在了枕下,生气地看着他。
怎么了?你哪根筋又搭错了?东西也收了,人也夸了,自己也表示很喜欢了,怎么莫名其妙的又生气了?
师尊不该奖励我么?语气虽然很强硬,但脸上的两抹微红却暴露了他的局促不安。
啊?白若听一时没反应过来。
受不了
唔凉焱自作主张地拿走了他想要的奖励。
白若听不自觉闭上了眼,长长的睫毛在凉焱的注视下像落入蛛网的蝴蝶,不安而无力地扑扇,眉头微蹙。
良久,凉焱才食髓知味地舔了舔唇,要是师尊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白若听瞥他一眼,给你脸了?
凉焱笑嘻嘻地倒在一边搂着他。
呃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若听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喜欢我的。
身边的人开始认真回想,可能是在船上,你叫我那声哥哥开始的吧。打量白若听好看的侧脸,没准小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白若听失笑:得了吧,小孩子哪懂这些?
凉焱撒娇:师尊,你再叫我一声哥哥。
回应他的是额头上的一记闷敲,白若听笑骂:自己才多大点岁数不清楚吗?还哥哥,我没让你叫我祖宗就不错了。
凉焱顿时像枯萎的花草,闷闷不乐。
白若听转过来揪了一把他脸上的肉,行了,别演。
我没有演凉焱委屈地扁嘴。
这模样让白若听哭笑不得,诶,刚才你不挺凶的吗?怎么现在这副样子?我有欺负你吗?
凉焱垂着眼小声嘀咕:欺负了。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白若听挠了挠他的下巴,焱哥哥,别委屈了。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凉焱欣喜,手指摩挲着白若听的脸颊,师尊为什么会喜欢阿焱?
白若听不假思索,我一直都喜欢小动物啊。我哪知道啊?也许是单身久了,被你时不时一撩拨就动了心了。
手指一顿,凉焱往前凑近,看着近在咫尺的俊秀眉眼,不甘示弱,哦?原来师尊喜欢和小动物接吻,以后是不是还要和小动物
没说完的话被白若听用手指给抵在了喉咙里,轻声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找打?真是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
凉焱张大嘴将白若听的手指含进了口中,软舌在指尖轻扫,目光却直勾勾地定在他的脸上。
心跳漏了一拍,白若听如触电般将手抽了回来,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你怎么这么色那啥呢
什么?凉焱无辜地看着他,装疯卖傻。
白若听放弃了,懒得和你说。
凉焱笑道:知道师尊脸皮薄,不逗你了,快睡吧。
嗯。白若听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两人,心里揶揄:那你知道自己脸皮这么厚吗?
整整一夜,凉焱跟个八爪鱼似得贴在他身上,人明明睡着了,抱在他腰间的手臂还这么有力,拉都拉不开。
白若听反正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凉焱总是在梦里叫着他的名字,浑身都是冷汗,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在旁安慰他,帮他驱散噩梦。
凉焱对他用情至深,若是自己真的死了,他也许真的就会一辈子守在锁魂塔里吧。
可这往后,又该怎么办?
书白枫从深眠中醒来,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脚底有一层一层波纹荡开,头顶黑云滚滚,四面八方是一望无际的清澈水面。
在水面倒映出的却是蓝天白云以及一个身着黑衣的俊朗男子。
书白枫放下扶额的手,不可置信地翻来覆去查看这修长有力,骨节分明的双手,黑衣男子与他站在同样的位置,睥睨着这个与他一般模样的白衣男子。
你是谁?我又是谁?迷惘无措的样子与平日里的吊儿郎当大相径庭。
喂!
恍惚中有什么人在拍自己的脸。
醒醒!闵文石又毫不吝啬地拍了两下书白枫这张足以迷倒万千少女的俊脸。
他终于从那个奇怪的梦境中醒来,皱着眉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闵文石揶揄:怎么大白天走着路你也睡得着?
不知道
闵文石不动声色地审视他的侧脸,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老头,种菜呢?白若听心情大好地蹦到了修明的菜田子。
辛勤劳作的修明背脊一僵,转过头看到白若听那张嬉皮笑脸的嘴脸时,深吸了一口气,憋出了七个字,哪来的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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