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舟追上去:你说要追谁,你说清楚,你晚上的小鸡腿扣光!
胡琦一抬腿跑走,远远传来的声音里带着惊喜:你说什么?原来晚上还有我的份?
宋远舟冷哼一声:本来有的,但是现在没了。
***
宋远舟东西不多,在原先小居室里显得多而拥挤,但真的到了这个大房间里,这点东西反而不够看了。
影音室旁边单独设了一个宽敞的衣帽间,三面墙上都是内嵌的衣柜,门边立着一个等身的落地镜。房间中央还有一些可以移动的晾衣杆。
宋远舟将自己带来的衣服全部放进去,也就塞满了一面墙。
宋远舟在宽敞崭新的厨房里面准备做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
他把从前那本本子拿出来,在下面添加上日期:
XX年X月X日,第一次实践。
霸道总裁和灰小子。
他先把所有需要花时间才能熟的食物做成了半熟,分类装在盘子里,再在锅子上炖了牛腩。
眼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达约定的6点,依然没有门铃的声音。
他想,不如我去门口等他吧!
宋远舟一开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姑娘,踩着红色精致的高跟鞋,低着头看着脚尖,徘徊在他们的门前。
那姑娘听到开门声抬起头来,大概是以为等到了她要等的人,清丽的脸上带着惊喜。
等看清楚来人,那眼睛里骤然亮起的光渐渐暗淡下来。
眼前的姑娘是清新秀丽白莲花般弱柳扶风型的美人,全身上下写着我需要怜爱。她的颜并没有美到勾魂摄魄,是一种柔和的美,算不上多惊艳。
但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她整个人都自带了几倍的柔焦一样,有种让男人忍不住想要呵护的错觉。
宋远舟心里不禁警铃大作。
除了在心爱的人面前他会降智之外,其余时候他都是很清醒的,特别是扫描情敌的技能,作为每一个自带雷达的恋爱中人,分分钟练就了火眼金睛。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来人应该就是原著中自带几倍滤镜,是个男人看到就会爱上我buff的女主丁浓浓。
丁浓浓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问道:姑娘,你知道对面的人回来了吗?
宋远舟今天没有穿女装,但他身上还穿着碎花的新围裙,整体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剪着短发的利落干净漂亮的姑娘。
宋远舟一想果然是她,心里顿时突突突的狂跳起来,连对方称呼他为姑娘这件事他都无心计较。
他一时间心乱如麻。他不知道原著的作用力是有多大,也不知道女主的buff和属性会不会依然那么的强劲,见一眼就能将江澈迷得五迷三道的。
不行,他不能冒这个险。
眼见着离着6点越来越近。
宋远舟也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摇摇头:姑娘你是不是找错了,对面一直都没有人住呢。
话音才落,电梯便发出叮咚的一声,显示到层了。
门缓缓打开的瞬间,宋远舟在心里祈祷:
是胡琦,是胡琦,一定是胡琦!
可惜老天爷好像开了小差,没有听到他的祈祷。
江澈手里提着公文包,西装革履,仿佛带着全世界的光簇,从电梯里缓缓而来。
宋远舟:
口!你一下子打我脸就算了,你还出现的这么好看!
跟模特似的,还像电影慢镜头!你这是要勾.引谁,你说!
丁浓浓一看到人,一跺脚,踩着10厘米的红色高跟噔噔蹬像风一样从宋远舟身边刮过,一路刮向电梯门口的男人。
差不多快到跟前的时候,丁浓浓一个虎扑,作势要挂到对方的胳膊上去。
江澈皱起眉,身形敏捷地往右边一闪,丁浓浓扑空一头扎在闭拢的电梯门上,由于高跟鞋太高,还不小心崴了一下。
丁浓浓咬着唇,眼睛瞬间溢满了将坠未坠的晶莹珠子,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看向江澈,表哥,你怎么了?你都摔疼我了。
江澈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子和袖口,抿着唇打量眼前这个过分open还喜欢攀亲带故的女人。
他在脑中搜索了一圈,无果。
也不怨他,他所有的脑容量从前都留给了工作,唯一一点的空隙被一个横冲直撞的小朋友挤了进来,再没有其他的心思记住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若是钱特助在,他一定会惊讶这姑娘不就是那个没有一点点交通安全意识,几乎天天要在同一条十字路口乱闯红灯,企图碰瓷的女人吗?还好我们老王技术好!
请原谅他也忘记了他们曾经一起看过丁浓浓的资料,他还称赞过那位选人的眼光独到。毕竟照骗和真人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没错,自从上次和江澈的后妈,也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孙影,不欢而散以后。她失去了资金支持,她好赌的爸妈因为欠下巨额债务,卖掉了她的房子,让她无处容身,还要背上父母的赌债。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接受了孙影开出的不平等合约。
这几天她尝试了多种和霸道总裁偶遇、怎样让霸总第一眼看到我就对我欲罢不能的办法。
但就好像对方装了避雷系统,竟然完美的一一闪避了。
按照计划她本不该第一次见面就先跑到对方家门口。奈何方法用尽,甚至连面都没有见上,哪还管什么基本法?先见到面再说!
虽说这是下下策,但凡见到人,凭她的手段,什么男人不都是手到擒来?
在江澈打量奇怪的女人时,宋远舟脑子里风扇快速转动,疯狂头脑风暴。
我靠靠!这个女人
还表哥,你以为你是王语嫣吗?
不行,决不能站以待毙。
宋远舟一咬牙,也哒哒哒疾步走上去,一把搂住江澈的手臂,脸上带着绯红的娇羞这是真脸红。才刚有的胆量,在靠近他、闻到他的味道那一刻起,顿时随着双腿酸软,一并散在空气里。
但一对上丁浓浓目瞪口呆的脸,这点勇气便又聚拢起来。
他声音本来就有点偏清亮,此时刻意一压,压出了一些甜腻,他把脑袋枕在江澈的肩膀上,亲爱的,怎么这么晚才回?上班累了吗?饿不饿呀?我做好了饭,快进来吃。
江澈不明所以,但颇为受用,挑高了一边眉毛,好整以暇。
丁浓浓脚都不痛了,站起来,急了,你你谁,为什么跟我表哥这么亲密?
江澈没有一把将自己推开,这给了宋远舟无边的勇气和底气,他声音甜甜地问:你又是谁啊?没脸没皮就往人家老公身上扑?
丁浓浓你了一声,眼睛里氤着的泪坠了一颗下来,好一副美人垂泪我见犹怜的画境啊!可惜碰上两个钙里钙气、不解风情的人,深情白莲人设全白瞎了。
你不要太过分,我和表哥可是有婚约的。
宋远舟啧啧啧了几声:姑娘,你撒谎也得先圆了谎才来,咱国家可是有完整的婚姻法,表哥表妹什么的,这亲眷不能结亲可是重中之重,你,不会不知道吧?
丁浓浓被梗了一下: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宋远舟一拍手:那更好了,你和我老公现在一点关系也没有了,赶紧滚吧。是吧,老公?
江澈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他半倾身下来,嗯?叫我什么?
宋远舟被他的温柔的眼神看着,磁性的声音环绕着,身体都软了半截,脸颊上的一点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耳根,又从耳根延伸到脖子。
宋远舟臊的不行。
但在丁浓浓眼里,这便是红果果的调情,和赤.裸.裸的挑衅。
她羞愤交加,眼里的泪终于掉下来,你们欺人太甚,我我告诉姑妈去。
江澈抬起头看她时收敛起眼睛里的情绪,连声音都是冷的,尽管去。
宋远舟心中窃喜,得意洋洋:要我帮你按电梯吗?